典庆不太会说话,但是他有他自己的坚持。
他见过最初的草原是什么样的,也经历过从无到有。
所以,他坚信,只要他们还在,那么一切失去的,都能拿回来。
“卫尉说的对,只要我们还在,失去的都会拿回来!”
其他将校也都笑着开口。
“多谢!”
言晏还是很感动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并州局势的恶劣,但是却都坚定不移的跟在他身后。
或者说,这是他们在弥补自己的错误。
打通河西走廊是他们的决定。
这个错误不能由骆兵和那六千士卒来承担。
他们必须为自己的失误买单。
言晏离开王宫,出现在了质子府。
“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望着躺在躺椅上悠闲的晒在太阳的冒顿,言晏终于还是开口了。
冒顿微笑的看着言晏,这段时间来,他啥事都不需要做,整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被并州当成猪来养。
不过他并不着急。
匈奴毕竟是草原三大雄主之一,疆域也无尽宽阔。
所有人都以为匈奴的核心是在东部,在东胡、楼烦、澹林、林胡的交界之地。
可惜,所有人都忘了,匈奴很大,而且有左右贤王。
右贤王休屠王和浑邪王名声不显,又因为阿拉善高原的阻隔,罕有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草原民族的特性也被匈奴玩到了极致。
他们虽然有着公认的大单于,但是大单于并不能绝对的代表着匈奴。
至少现在的浑邪王和休屠王就根本没有听从冒顿这个大单于的命令行事。
这就类似于幸存者制度一般。
只能说草原的特性救了匈奴。
“看来是浑邪王和休屠王出兵了!”
冒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言晏会来找他的唯一可能就是并州遇到了麻烦,还跟匈奴有关。
“所以,休屠王真的是你留下的后手?”
言晏确定了,冒顿敢孤身来北掖王庭,其实就做好了多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