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姜舒绾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小顾将军看出了端倪,她还不知道自己院里也有裴宴之的人。
少女清凌凌的目光投向裴宴之,对方已经吃好了准备离席,看见她询问的眼神也没说什么。
姜舒绾也没问。
裴宴之派人监视她确实不厚道,不过人一得到消息就来救她,现在看见她有暗卫也二话不说把人撤走了……
如此,再计较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她又不电视里的女主角,性命交关的时候还得作一下“你竟然派人监视我”这样那样的话。
“啊嚏——”
对面,裴宴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还揉了揉额头。
这是冻感冒了?
“小桃,叫府医过来给世子看一看。”
很快府医过来诊了脉又抓了药,趁着熬药的空档,姜舒绾还去自己私库找了一根北地的老山参叫人送到裴宴之院子。
“亏麻了——”
盯着裴宴之离开的背影,她喃喃道。
北地的皮毛和山参都是紧俏货,一般人她都舍不得给。
今儿下血本了……
回屋,姜舒绾一边泡脚,一边看孙婉婉给她的信。
自打去了北地,孙婉婉写信上了瘾,拉拉杂杂,生活里的大小事都要与她说,什么陆少乾最近在干什么,孙将军孙夫人在干什么。
姜舒绾一字一句的看着,只觉得分外温馨。
尤其是孙婉婉还在信中说她怀孕的事,说最近胎动越发明显,说小孩在肚子里翻身,有时候也踢她,把她踢痛了,她就追着陆少乾打。
陆少乾不敢还手,也不敢跑,有次被她打肿了眼睛,陆少乾没怎么样,她倒是被孙将军修理了一番。
然后又说大棚的事,说他们根据姜舒绾的描述在河东找到许多煤矿,就是开凿困难,运输也很麻烦,当地世族也要分一杯羹,所以不能大批量运输。
不过给大栅供暖倒是够了,温度稳定不说,烧的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