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澄揉了揉它的头,在后院的水龙头下洗了个手,随后卧在吊椅上,思绪复杂。
等到后院的呼吸串灯亮起之时,冯止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壶茶和水果。
“豆豆腿上的伤怎么来的?”
冯澄道:“不小心被树枝刮伤了。”
冯止坐了下来,悠闲地坐在那喝着茶,似乎根本不屑于分辨她脸上的表情,去看她有没有说谎。
可即便如此,冯澄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迫力。
冯止接着问:“警察又是怎么回事?因为豆豆受伤,特地把警察叫了过来守着?防止它再一次不小心被树枝刮伤?”
……冯澄声音噎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故意挖苦的样子。
“我……”深知自己根本瞒不住,冯澄没再继续隐瞒。
听完后,冯止显见是动了怒,压着声音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冯澄没敢看他,“他们伤害豆豆,我怕他们也会伤害你,所以才不希望你回家。”
冯止双拳骨节攥得发白,“觉得一个人能抗?”
“……”
冯止看着她那苍白柔弱的侧脸,“这就是你说的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
“你别给我添乱就行。”
一句话瞬间把冯止激怒,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冯澄却是倔强地仰头看着他,被他的压迫感刺激出了泪光,“我只是想保护你们有错吗?”
冯止声音哽住,眼里闪过几分动容,“需要保护的人是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蠢了?”
“你要是聪明就不应该回来。”
“想造反了是吗?”冯止语势弱了些。
两人隔着空气对峙,连在旁边干饭的狗子,都忍不住朝他们看了过去,刚伸出一只脚,又缩了回去。
冯澄将心里翻腾而出的那股酸涩生生咽了下去。
她无声移开了视线,泪水还是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这些天所压抑的情绪,在此刻被他激得溃不成军。
能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却在他的目光下,离开吊椅,“有空管我,不如去把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接回来,好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