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手替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从后面找了一件西装盖在她身上,才回到车上。
非常细致周到的举动,莫名让人很有安全感。
冯澄侧目看着他那张肃冷的侧脸,静默无声。
荒唐的艺术行为并没有被劝止,只是群众见到警方来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四处逃窜。
工作室里,警方正在和工作人员交谈,周嘉运见他们赶来,向他们告知情况道:“这个唐利亲口承认是他布置的一场实验,免责协议书也是他亲手签下的,没有人逼他。现在警察还在跟工作人员录口供。”
冯澄转眸看向了聚光灯下的人。
他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脸上一条红血丝在聚光灯下泛着点点光泽,衣服上被剪得细碎,挂在他的身上,已经被刀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身上已经布满了染料,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血迹。
她朝人走了进去,将他脸上蒙着黑布摘了下来。
见到冯澄的面容之时,一双忧郁无神的眸一点一滴渗入了光亮。
他嘴角微微扬起,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你来了。”
冯澄秀眉一紧,冷淡问他:“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当然是自愿的。”
“这么说,是我多管闲事了?”
唐利眼神一瞬黯淡了下来,他移开了视线,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站在不远处的沈岐身上,迟迟不作回应。
冯澄攥紧双拳,眼里蹿起了火苗,隐忍出声道:“告诉我实话。”
“这就是实话。”
“我不信。”冯澄神色骤冷,看向他的眼神带了几分犀利,“是不是何妍夕逼的?”
唐利根本招架不住她的目光,像是在被她审问一般,任何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双手撑着扶手,欲起身,却被她狠狠按了回去。
“我在问你话。”语气透着威慑力,椅子拉扯出的一段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唐利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