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啊慌慌张张的?帽子都跑歪了!”
常喜连忙将头上的帽子扶正,抖抖战战的说道:
“皇上,吕书鹤和那个鬼丑,越狱了!”
“什么?”
庆安帝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首已经快抖成筛子的常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常喜颤栗地抬起头,重复道:
“吕书鹤和他的同伙,越狱了!”
“天牢看守那么严密,怎么会让他给跑了?”
庆安帝想不通,气得他叉着腰在桌前来回踱步。
瞧了一眼仍跪在原地的常喜,庆安帝不解地喊道:
“来人!”
屋外守着的宫人立马跑了进来,跪着候道:
“请皇上吩咐。”
“去把成坚给朕叫来!”
“是!”
吩咐完后,庆安帝看着还在抖个不停的常喜,没好气道:
“又不是你将人弄丢的,你抖个什么劲儿?”
常喜闻言抬头,一脸想哭的看着他,“今日看守天牢的狱卒之一,是奴才的弟弟。”
“弟弟?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庆安帝心中的气稍散了些,不曾听常喜提起过,这会儿难免有些好奇。
常喜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看他这样子便知道是不会着重追究底下人的事儿了,松了口气道:
“奴才自小父母早逝,亲戚族人也不愿收养我们,加上年岁太小无法养活自己,奴才只好进宫。”常喜想起小时候那般走投无路的境地,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
用袖子将眼泪一抹,接着道:
“奴才的弟弟又自小体弱,我忧他挨不过宫刑,便将他安置在宫外的一处人家。自此,每月奴才都会给这家人送一次钱。”
“由于他身体一直不好,谋生之业也不好找,奴才便推荐他去做了狱卒。谁曾想,还没一个月,就摊上了这等事儿!”
常喜悔不当初,虽说他这番话有为弟弟求情的私心,但也确是他的真心话。
庆安帝又坐回了龙椅,眼神复杂的看着常喜。
常喜身子一顿,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了?这是生气了?生气我滥用职权了?
越想越害怕,虽说当时做的时候也很害怕,但看着弟弟凭实力通过考核,他也稍稍宽心了些,想着等满一月了再同庆安帝坦白,毕竟跟了他那么些年了,也多多少少了解些他的脾气。
谁料,提前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