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离话说到这里，一切答案就都揭晓了。

孟月在那次行动中不慎碎了个镯子，她没在意，任由碎片掩埋在沙滩。谁料江子离从沙滩中找到了这些碎片，并通过碎片判断出这是属于“余笙”的镯子，进而推断出“余笙”是浮梦阁之人。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余笙是浮梦阁的人，并且一开始想利用的，也是余笙？”孟月复述了一遍真相，脸色阴沉。

在金陵城她主动暴露出身份以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余笙就是孟月。所以江子离最开始想要利用的人是余笙，而非孟月。

江子离坦然承认：“是。”

六家十二族苦浮梦阁已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即使那人是余笙，江子离也不会犹豫。

见对方承认得干脆，孟月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说：“江子离，你和我，还真是天生一对。”

在金陵城之外，孟月扮成余笙的模样接近江子离，借着他的身份顺利进入金陵城，又与他为伍取得沐鹤东的信任，再利用他为博她欢心而放的烟火传递信号。

而江子离，早知余笙是浮梦阁之人，却依然在表演，演深情、演眷恋、演念念不忘，演到他自己都相信了，自然也就骗过了她。最后，他利用她进入浮梦阁得到无数机密，为六家十二族与浮梦阁的对抗立下赫赫战功。

他和她多相配，不计后果的利用，是他们给彼此最大的爱意。

“各取所需罢了。”江子离答得简单，羽睫微微颤动，让人读不出情绪。

殊不知此举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厅之中忽然炸开无数蓝色冰刺，每一根冰刺都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孟月站在冰刺中央已经彻底被激怒。她看向江子离，抬手操纵冰刺朝他飞去，口中怒喝道：

“叛阁者，当诛！”

语罢，她脚尖轻点，手中瞬间凝聚出寒冰锋刃，整个人随冰刺前行，以最快的速度攻向江子离。

“保护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