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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书生摇摇头,直愣愣盯着那位与客人们嬉笑的『妇』人,“不喝,不是九娘亲手递给我的酒水,没个滋味。”
陈平安收回手,自顾自喝了一口酒,“当时高树毅他们押送的犯人,是南边北晋国什么人?”
名为钟魁的书生没有藏掖,随口道:“好像是松针湖水神庙的余孽,以及正统山神金璜府君和他的妻子门客,反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给那位大泉王朝的三皇子殿下一网打尽了,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囚车里头,恐怕还要加上好些个姚家人。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烂摊子我来收拾,不用担心大泉王朝视你为敌,不过三皇子殿下也好,申国公府也罢,对你心怀恨意,我可拦不住,你要是连这些都应付不了……”
陈平安笑道:“应付这些还好,相信这个大泉王朝,不太可能出现第二位守宫槐了。”
这个大泉刘氏王朝,确实比起宝瓶洲中部的梳水国彩衣国,国势要强出一大截。
至于那位印象不错的金璜府君,为何突然从一国山神沦为别国阶下囚,明明那头青『色』水牛大妖已经毙命在陈平安手上,事后还给人抄了家,陈平安并不感兴趣,更不会刨根问底,去管上一管。
当陈平安说到御马监李礼,书生也有些脸『色』晦暗,似乎是一件挺大的烦心事。
陈平安见书生沉默,就转头望向客栈外边,犹不放心,站起身,来到官道旁,望向狐儿镇那边,担心裴钱在那边闹出幺蛾子。
等到陈平安回到客栈,跟『妇』人要了一桌子饭菜,让朱敛去喊卢白象三人下楼,刚吃完饭,裴钱就晃晃『荡』『荡』返回客栈,很是开心的模样,见着了陈平安,便有些心虚,眼神游移不定。陈平安也没有细问什么,只问她吃过没有,肚子滚圆的小女孩摇头说没呢,便吃着桌上的残羹冷炙。陈平安独自走出客栈,散步也散心。
结果等到陈平安走回客栈,就发现客栈给人堵住了大门,对着客栈里边骂骂咧咧,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