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是出于对年家的示好,还是对四阿哥的期盼,齐月宾一直都很珍惜这屏风,如今却要转手送人了。
齐月宾用眼神催促吉祥,并向温姚介绍,“我观察温府医必定与夫人恩爱,便用这屏风借花献佛了。”
温姚虽没见到屏风,但也从吉祥的神情看出屏风贵重,只是来之前,宜修就叮嘱,无论齐月宾送什么都要收下,温姚也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不过,温姚更惊讶的是,“齐格格是如何知晓奴才与内子感情甚好?”
齐月宾指了指温姚的袖口,笑了一下。
温姚抬起了袖子,露出了绣在里面的竹叶,有些了然。他家夫人不善刺绣,但对温姚的衣物总是愿意亲手缝制一些不起眼的小细节。这竹叶虽然不够精美,但针脚细密,足见缝制之人的用心。
“倒是让齐格格见笑了。”说是见笑,温姚却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齐格格心中酸涩,可面上还是一片平静,“‘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说的就是大雁这样的忠贞之鸟,正配温府医和温夫人的伉俪情深。”
吉祥不舍地看着温姚带着屏风离开了,有些心疼地说,“那是主子的心爱之物。”
齐格格倒是看得比吉祥开,“东西再珍贵,也得有欣赏的人,我配不上屏风的心境,倒不如给温府医,他记我一分好,也能多上心,帮我调理身体。”不然留在齐月宾这里,也是在库房里落灰。
离开的温府医则有些忐忑地来找宜修汇报,自己看了两个小太监抬的东西,才发现大雁屏风比自己想象的贵重太多了,但东西已经打包好了,齐月宾也没有给温姚拒绝的权利。
宜修听到齐月宾送了大雁屏风则有些惊讶,这屏风是满府皆知的齐庶福晋的珍爱之物,也就是温姚在府里待的时间不够长,才不知道屏风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