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噶尔丹狼子野心,皇上怕是忍无可忍,到了明年秋天与蒙古诸部举行围猎的时候,就是歃血为盟、共同御敌的时候了。这样算下来,最迟后年,就要再起战事了。”
江晨赞同地点头:“只盼望明年水患消停一些,给咱们更多的准备时间。”
李光地则笑徒弟看不明白:“无论水情如何,三征噶尔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江晨解释:“若是水边平稳些,征兵征粮也能活下来更多百姓。”
江晨不是不知道远征噶尔丹这件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他怜惜民力,这一次征战,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因为征粮纳税活活饿死,要是庄稼丰收,有口吃的,就还能活。
李光地见徒弟面露悲悯,就知道他又想起了外面的事情,就说起了别的话题。
“晨哥儿,你六月份来的信件,如今可有什么成算了?”
江晨被打断了思绪,回答说:“学生实在茫然,请老师指点。”
李光地捋了捋胡子,发问:“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再寻找亲人吗?”
江晨面带挣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长姊已经成为了江晨的心魔,实在没办法置之不理。”
果然是这样,李光地知道小徒弟最是重情重义,尤其年少阿玛因此去世,更是心中不平,憋着一股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于是李光地又问:“那如果知道当年之事的幕后黑手,晨哥儿能保证不去报仇吗?”
回想起只剩下自己和额娘的江家,江晨如何能放弃?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丧尽天良的人,仗着手里的权柄,皇上的宠爱,不知道让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哪怕不为了学生自己,学生也无法纵容他们为非作歹。”
李光地目光炯炯,问:“哪怕是皇帝的母家?太子的母家?”
江晨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袒露了自己的心声:“因为是太子的母家就能被包庇,那还不如换一个?因为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