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方休不想说出来,张洋显然也不是为了答案而问。
她趴在窗户上向下看。
“我初中的时候,站在我们家楼顶想跳下去,结果楼不高,骨折在家躺了三个月。”
“为什么?”
张洋揉着手腕。
“因为我爸。他把我妈打跑了,家里没别人,只能打我出气。”
方休把手轻轻放在她背上。
黑夜泛滥着,她继续说。
“后来我长大了点,第一件事就是摆脱他,但是没钱啊,我又灰溜溜回家求他给我点钱,那次——”张洋的声音有些哽咽,很快恢复正常,“他好像不认识我是他女儿,不然哪个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张洋站直了,一脸平静。
“我说过我是自愿来的,为了拿钱。有了钱,我才有安全感,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很感激这个地方能让我有逃离以前生活的机会。”
方休不做评价。人间百态,众生百相,各有坚持,皆有所求,无法用一套固定的准则来论定对错。
回到房间后,她算了下伍迪给过来的日期,还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