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陪我起来喝水怎么样?我抱着知知好不好?”
郁知这才勉强起身,他一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瘫软无力。
哭的这一场跟跑了五公里一样。
孟应年常年健身,抱一个郁知轻松不费力。
郁知被孟应年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
他这时才感到有些羞耻,但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下去自己走更加尴尬。
孟应年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说:“没关系,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孟应年先抱着郁知去喝了杯温水,又带着人来到洗手间。
郁知望着镜子里那个眼眶和鼻子通红,发丝凌乱的自己,陷入了沉默。
孟应年没留意到他这个反应,将郁知放到洗手台上,拿起干净毛巾浸湿,小心翼翼地为郁知擦拭脸颊。
郁知乖乖地任孟应年动作。
两个人再次回到床上。
孟应年还是说了一句:“知知,比起你爱我,我更希望你能爱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请爱你自己,对自己好一点,那么尽管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郁知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而孟应年知道他听到了,也不需要他的回复。
郁知觉得,不会有人比孟应年更爱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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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开始学着爱自己。
另一旁的孟应年在思索,郁知自卑,总是不自觉地贬低自己。
他一开始只觉得是因为他们两个一开始的关系就不对等,加上郁知对那五个亿耿耿于怀导致的。
但经过刚才跟郁知谈起他母亲的事情,了解了他的真实想法后,孟应年觉得不太正常。
更何况,郁知突然哭成那样,很难不让人挂心。
而且,两人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郁知极其抗拒他人触碰。
现在的郁知对于他的接触并不抵抗,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两个人更加亲近,郁知习惯了而已。
想到郁知的家庭和他曾经的经历,孟应年觉得郁知可能需要一些心理干预。
明明郁知的年纪还那么小,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多。
如果他的妈妈看见他这样,恐怕要急得团团转。
孟应年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保护好郁知,不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郁知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
他只是听见孟应年那么说,很感动,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孟应年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吧。
郁知瞧了瞧孟应年的表情,只见他不知在想什么。
他轻咳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孟应年听见声响,还以为郁知嗓子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余宁来看一看?”
郁知心里吐槽,你们资本家都不让打工人休息的吗?
“没事,你在想什么。”
孟应年不知道怎么跟郁知说这件事,想着怎么措辞才合适。
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知知,你有没有想过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我刚好有认识一个比较不错的医生。”
没等郁知回复,他先说道:“我不是觉得你有问题,只是担心你,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的知知受了太多苦。”
郁知听他这么说,并不觉得冒犯。
况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人给他建议去看心理医生。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高中帮我打过官司的霍律师吗?他也这么建议过。”
孟应年当然记得,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真是便宜了那个姓赵的人渣,他恨不得把那个人渣的骨灰挖出来,踩个一百零八遍,再拿来糊厕所。
孟应年:“记得。”
郁知:“他也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