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看了看孟家父子,起身说了一声“失陪一下”,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不过两分钟,负责人接完电话再回来,已是春风满面,愁容不再。
“既然孟总已经安排妥帖,我就不再打扰了,周末家宴的事情我会亲自负责。”
孟应年“嗯”了一声,不咸不淡说了句:“有劳了。”
负责人诚惶诚恐:“不敢当不敢当。”
等负责人一走,孟应年对孟恒泽说:“爸,如果你不想操持这场家宴,可以直说,没必要背后搞小动作。”
莫名被套了个罪名,孟恒泽简直一头雾水。
“什么小动作?我哪有不想操持了?”
“你一味增加包场费用有什么用?酒店那边明显是不想为了孟家得罪好几家,既如此,用钱去堵那些人的嘴不就行了,何必一直在这里跟酒店的人浪费时间。”
孟恒泽微怔。
孟应年默认自己戳中了父亲的小心思,态度愈发冷淡。
“爷爷最开始让我自己操持这场家宴,是你非要揽过去,揽了又有意拖沓,爸,你也老大不小了,搞这些把戏也不嫌丢人。”
“什么叫我有意拖沓?”
孟恒泽瞪着孟应年:“哪有你这么冤枉自己老子的? 你爷爷奶奶都认下郁知这个孙儿婿了,我怎么可能还搞小动作。”
“再说,如果我不认可郁知是孟家人,我又何必多番让你去问他的意见,举办这场家宴?我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孟应年惊讶地看着孟恒泽,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孟恒泽气得哼了一声,骂骂咧咧:“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看你是把家里人都给忘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起你老子来。”
孟应年见孟恒泽气得真情实感,不像说的假话,转而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反而在这里跟负责人周旋?”
孟恒泽顿了顿,有点尴尬。
“还不是因为我——”
孟恒泽偏过头,脸上挂不住,声音也变小了:“……我一时没想到还能找其他人这个办法。”
孟应年又是那副惊讶的神情。
孟恒泽臊得脸色涨红。
明明儿子一句话没说,他却平白感觉被儿子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