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好的。”
店长亲自把他们送到了楼上包间,叫了两个机灵漂亮的服务生上来伺候。
包间正前方是个露台,没封窗,戏台的角儿在唱什么,包间里照样听得清楚明了。
两个服务生都穿着旗袍,衬得身段窈窕,一个斟茶,一个递菜单。
刚递到孟应年面前,他的视线就往郁知那边扫了扫,服务生会意,转了方向,将菜单递给郁知,笑道:“先生请点菜。”
郁知拿过菜单翻了翻,餐品价格比他预计中高了好几倍,看得他心惊肉跳,什么都舍不得点。
郁知合上菜单,找了个不露怯的借口,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孟应年:“你点吧,我不知道什么好吃。”
孟应年没跟他推来推去,从容打开菜单,点之前问他:“有忌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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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摇摇头:“没有,我不挑食。”
孟应年说好,姿态闲适点起菜来,一看就是熟客。
没两分钟就点好了菜。
烤鸭是最先上的,跟着烤鸭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师傅,他一进来也恭敬地叫了孟应年一声孟总。
师傅刀工了得,很快片好了一份鸭肉,服务员端过来放在桌上。
“烤鸭现片的最好吃,先尝尝原味的。”孟应年夹了一片放在郁知碗里。
郁知道了谢,夹起来送进嘴巴。
刚出炉的烤鸭,外皮酥脆,鸭肉鲜嫩,一口咬下去,酥脆与柔嫩交织,肥而不腻,满口生香。
胃口一下子被打开了,郁知忍不住夸赞:“好吃。”
原来正宗的烤鸭是这个味道,比他在沪市吃的好吃多了。
孟应年又给郁知夹了一片:“再尝尝蘸酱的。”
郁知吃了第二片,这次蘸上甜面酱,口感更加丰富。
“蘸酱的也好吃。”
郁知吃第二片的功夫,孟应年拿了一张薄饼,在里面放了鸭肉、黄瓜段、葱丝,再蘸上甜面酱,包起来,等郁知吃完递到他嘴边:“张嘴。”
郁知想上手自己拿,孟应年不让,再递了递:“有油,脏手。”
推不掉,郁知只能就着孟应年的手吃。
裹好的薄饼不大,一口能吃了,孟应年全喂到了郁知嘴里,往回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郁知的唇瓣。
郁知嘴里都是食物,说不了话,只能把手边的湿毛巾递过去,示意孟应年擦擦手。
孟应年没有接,浑不在意包起了第二个。
郁知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第二个孟应年也快包好了,再让他擦手显得多余,郁知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好吃吗?”孟应年问他。
郁知莫名结巴了一下:“好、好吃。”
孟应年又要递来第二个,郁知上手拿了张薄饼放在盘子里:“我自己包,你吃你的。”
第二个孟应年只好喂给了自己。
吃惯的食物对他来说没什么感觉,亦如自己的手碰到自己的嘴巴。
郁知倒是吃得很认真,他自己包了一个,一口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咀嚼。
嘴巴里有食物,脸颊两侧鼓鼓的,随着咬肌一动一动,食物对他胃口,他吃的时候两眼会稍稍眯起来,眼尾上扬,像一种无声的赞美。
他吃得香,吃相也好看,孟应年不知不觉看入了神,视线频频往他红润饱满的唇瓣上落。
郁知吃完嘴里的东西,一抬头,望进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孟应年不知道已经这样注视了他多久。
郁知眨眨眼,卷曲的睫毛上下微微扇动,脸上有些迷蒙的困惑:“你看着我做什么?”
刚刚摸过薄饼,手指沾了油,他只好用干净的手背在自己脸上四处摸摸,不确定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在哪?”
孟应年用拇指指腹捻了捻碰过郁知嘴唇的那根手指,心更痒了。
他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明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东西,吃你的。”
郁知不疑有他,低头继续吃。
一顿饭吃下来,郁知大快朵颐,吃得尽兴。
而孟应年十次动筷有六七次都是往郁知碗里添东西,比起享用食物本身,他更乐于看郁知享用。
也因为这顿饭,孟应年了解了一些郁知的饮食习惯。
郁知是肉食动物。
虽然他自己说不挑食,但根据孟应年的观察,他更爱吃肉些,每吃一口肉,孟应年都能在他脸上看见满足,蔬菜则反应平平。
吃得差不多,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解腻的茶水和水果。
郁知摸了摸吃撑的肚子,对孟应年说:“谢谢你请我吃好吃的,下次我请你。”
说完,郁知想起这一餐的高昂费用,以及自己微薄的存款,小声补充,“不过我请不起这么贵的……”
孟应年放下茶杯,说:“没关系,这不要紧。”
孟应年没有一口回绝,或者说他来请之类的话,让郁知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些尊重。
“吃好了吗?”孟应年问郁知。
郁知点头:“吃好了。”
孟应年拿过手机给陈勋打了个电话,然后起身:“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