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鸟羽天皇改为鸟羽上皇,他的权利私欲越来越大,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得已交给衡武佑一。衡武佑一秉持一个原则,祸不及家人,这让鸟羽上皇有些不喜,斩草不除根,会留下祸根的。
但衡武佑一对自己忠心耿耿,况且声望极大,鸟羽上皇又离不开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衡武佑一要不是看着崇德天皇实在不像话,藤原家族又一家独大,他都有归隐的心思了。
这次日本被臣服,衡武佑一倒是没有什么,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的天下,大宋也好,日本也罢,谁能让天下太平,就是好皇帝。
只有武士不再是别人的工具,而是做回单纯的武者,这才是衡武佑一心中的大同。
这些日子,衡武佑一都在冥想,是什么让自己的武道之路发生了偏颇,走了弯路?是什么让自己沦为成了一种工具,任人驱使?
还是自己的师父说得对,无欲则至刚至柔,如果自己一心向道,如何坠入俗尘之中?
从来没有想得这么多,但也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睡得舒坦。这些宋军护卫个个身手不俗,却很有礼貌,一直尊称先生,一些要求,都能满足,只是提到鸟羽上皇的时候,会被严厉警告,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大概是为了安慰他,那个很少见面的护卫头领在视察这里的时候,告诉他,鸟羽上皇很好,和他一样,也在静养反思。
衡武佑一立刻判读出,这些都是真话。心中的羁绊放下,他的心境更加空明。
一大早,衡武佑一被通知,今天,要去郊外散心。
这是他提出的唯一一条要求,他需要去平安京外和大地亲密接触,这也是他修武悟道的习惯。
本来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却不料今天被通知可以去。衡武佑一感到意外,却又感到不意外,这个大宋皇帝做事,很多情况不能以常人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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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将他送出城外,又被另外一组人接手,却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剑眉朗目,身形伟岸,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衡武佑一一眼就辨认出,这是当世十骏之一的抱月乌龙驹。
给自己预备的一匹马,却是通体雪白,正是自己的坐骑“飞云”,看来这些人的来头不小。
另外两人明显是护卫的身份,胯下坐骑俱都是高头良骏,但都没有携带武器。
看见衡武佑一下车,年轻人上前揖礼,流利的日语一出口,倒是让衡武佑一有些吃惊:“衡武先生可好?前些日子倒是有些怠慢了,还请恕罪则个。听闻先生意欲郊外散心,今日偷得浮闲,愿陪先生走走可好?”
说完,将马缰绳递上,恭恭敬敬的样子。
衡武佑一屈身揖礼道:“陛下如此屈恭,倒让衡武惶恐了。”
年轻人一愣,随即大笑道:“衡武先生如何判定我就是赵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