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略一沉思,回道:“这个,目前还没有合适人选,我先兼着吧。对了,龙凤山军营里的军械所如何?”
“这个事,吴福一直在兼顾着照料,陶瓷胸甲和手弩,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但还是数量太少,我也只有亲兵卫队才有,要想办法才行。”
赵构一直想打造大宋朝第一支“热兵器”队伍,但枪管和火药,尤其是颗粒火药,目前还造不出,制约着不能成型。这事,还是急不得,目前,还是以冷兵器为主,主要针对金兵的骑兵为主来量身打造一支精兵。
赵构指着沙盘木图说道:“相州地处三地之交,西依太行险峻,北邻沃野平原,南枕黄河天险,乃兵家之必争。我们要在这里发展,就得守住这里。”
“如何守?”宗泽问道。
“大金东路军是在魏县李固渡渡河,只为滑州、浚州为我所守,只好绕路东进而南下,而西路金兵在孟津、河阳等地南渡。现在东京势危,我也想尽快杀到汴梁城下,可是,宗老,你让我总得有兵吧,西兵精锐,鞭长莫及。各地勤王之兵,良莠不齐,所以,当下,首在练兵。”
赵构一指相州图,继续说道:“我将在相州四城之地,驻扎四营,我中军大营位于城南,从即刻开始,所有勤王之兵,先接受三个月军训,成军之后,以战代练,先扫荡黄河沿线,逼迫金兵远离我们相州、磁州一线。时机不到,谨慎进兵,我们不能做第二个胡直儒(胡直儒为东道总管,孤军深入勤王,兵败被俘)。只是希望上天保佑,我东京汴梁城能坚持下来!”说完,面相虔诚,双手面南合拜,一躬到地,宗泽随即跟随拜之。
“王爷,下雪了!”吴喜过来换茶,悄悄对赵构说道。
“啊,走,出去透透气。”赵构招呼宗泽走出昼锦堂。
放眼望去,整个康乐园已经是银装素裹,天上,鹅毛般的雪花飘飘落下,扑簌簌直扑人面,天地之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赵构伸出手,任雪花飘落在手心里,化作滴滴雪水,顺指而流淌。望着越下越紧的大雪,赵构心里很是沉重,天不佑宋啊。
“大帅,这场雪,恐怕不是一个好兆头啊?”宗泽也是心忧重重。
“是啊,如此大雪,怕是金狗攻城的劲头会更足,完颜宗翰、宗望不傻,雪大天寒,正对金兵有利,我还是有点担忧啊!”赵构缓缓道来,言语之间,神色凝重。
“来人,传副帅汪大人、通判赵大人、统制刘大人和岳飞前来!”赵构搓搓满手的雪水,下达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