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然自从苏醒后,就一直拉着银杏,反复的确认道:
“银杏,你同我说实话,上次我落水之后,到底是谁救了我?”
银杏虽然不忍心伤害她,但还是如实说道:
“郡主,其实是太傅大人身边的怀夕救了你。
那日,奴婢亲眼目睹的全过程,怀夕扛着昏迷不醒的你就跑。
奴婢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追,可惜他跑得太快了。
等奴婢回到湘王府后,你都已经被小厮们抬进去了。”
赵怡然闻言花容失色,心中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似的,胸闷气短,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萧景珩,我真是想不到,原来我在你的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
说完,便一扬水袖,哗啦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茶壶和茶盏,反而被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上,烫得直甩手。
银杏见状,被吓坏了,立刻找来烫伤膏药,帮她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
“哎呀,郡主你的手背都被烫红了,要赶紧处理,否则会起水泡的。”
赵怡然见人倒霉的时候,就连喝凉水都塞牙,又气又恼道: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以我的身份,只要我去求皇伯伯赐婚,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
别说他一个太傅了,就连丞相,我要想嫁,他还敢不娶?”
银杏一边仔细的帮她涂抹烫伤膏药,一边犹豫不决道:
“郡主,其实有件事,奴婢一直不敢向你禀报。”
赵怡然柳眉紧蹙道:
“你说。”
银杏壮起胆子说:
“郡主,其实你落水那日,奴婢在返程的途中,听到坊间有不少传闻。
好像说县主名下的济世堂最近陷入危机风波,太傅大人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奴婢猜想,或许太傅大人心里喜欢的人,应该是县主。”
赵怡然犹如醍醐灌顶,回想起上次在将军府,自己向萧景珩表明心迹,却被他拒绝,转脸便和宋晚吟有说有笑的在一起。
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而且还是门当户对,那自己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想办法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