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母请息怒,侄媳并不是有意想要顶撞你的。
侄媳也只是就事论事,若是无意间得罪了你。
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侄媳斤斤计较。”
沈沅清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充满了厌恶之情,阴阳怪气道:
“怎么?我跟你斤斤计较了?你这是在说我小心眼吗?
我身为风哥儿和吟姐儿的亲姨母,有权利去管束他们,也有权利管教你。
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别到时候,你又跑去风哥儿面前,添油加醋的哭述,说我这个姨母如何苛待了你。”
花暮雪如玉般的手指紧抠着袖角,低声说:
“侄媳不敢,还请沈姨母消消气,当心别气坏了身体。”
沈沅清斜睨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胆怯的样子,趾高气昂道:
“我打算留在府上小住一段时日,好好的教你如何当好太尉夫人,教你一些礼数教养和持家之道。
你最好赶紧安排下人,给我收拾出一间雅致的苑子出来,我向来喜静,不喜嘈杂。”
花暮雪心头蓦然一震,一旦松口让她住下,岂不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沈姨母,近日府上琐事缠身,侄媳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理清头绪,逐一处理。
夫君忙于公务时常外出,偶尔还要出公差一段时日,甚少在府上。
妹妹身子骨向来病弱,患有心疾,离不开药物治疗,需要安心静养。
恐怕,没办法好生招待你,陪着你聊天解闷,出门四处闲逛,唯恐会因此怠慢了你。”
沈沅清听出她话中其意,冷笑一声:
“无妨,我自己也有一双儿女,有他们陪着我解闷就行了。
你们尽管忙你们的,只要每日按时晨昏定省,礼数方面不可懈怠。
对了,有件事我正想同你商量一下,你且坐下。”
花暮雪见她执意要留下,不禁犯了愁,却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端正的坐下:
“沈姨母,什么事?”
沈沅清招了招手,唤来一直乖顺的站在身旁的黄花闺女,笑着说:
“这是我家的那个庶女,名叫许芊芊,今年刚满十六岁,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寻思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芊姐儿好生侍奉着风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