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到底是想给姑娘买胭脂水粉,还是你想去外面玩一玩?”
宋晚吟意识到确实许久未出门透气了,择日还要回太尉府一趟,提前可以修缮添置些家具之类的。
方便日后和顾卿宸和离之后,她们主仆几十人也好有个栖身之处。
算了算时日,以顾家人的性子,真到了走投无路之下,还会向她求助的。
松柏苑中,顾卿宸趴在床榻上,疼得满头大汗,紧咬着白帕子,让大夫给自己诊治上药。
大夫小心翼翼的剪开他伤口处的布料,露出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再多打几板子,恐怕这双腿就彻底废掉了。
大夫刚把止血散撒在伤口上,顾卿宸蓦然瞪大了双眼,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往骨头里钻,身上的官服都被血水浸透了。
他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强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嘶……”
大夫上完药后,叮嘱道:
“侯爷,这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期间不易下床走动,更不能沾水,以免伤口发炎感染。
老夫这就下去给侯爷开些内服外用的药,可以缓解疼痛。”
大夫前脚刚走,太夫人后脚便闻讯赶来,拄着木鸠杖跌跌撞撞的摸索至床榻边。
“宸哥儿,你还好吗?
哎呀,我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你可是咱们顾家的顶梁柱,万一你倒下了,顾家就彻底完了。”
顾卿宸脸色苍白,嘴皮子都脱皮了,虚弱的说:
“母亲,陛下因为我那两个兄弟的事,迁怒于我身上。
要是日后,二位叔父再来纠缠,母亲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太夫人心疼不已:
“宸哥儿,苦了你了,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你这休养期间行动不便,要不然让揽月在府中多住段时日,也好让她多照顾下你。”
顾卿宸摇了摇头:
“母亲,不要惊动揽月了,孕妇不易过度操劳,更不能遭受到刺激。
待我伤势无碍之后,我自会派人告知她。”
他担心江揽月会落下病根,便不想让她跟着担惊受怕,以免会影响到腹中胎儿。
这时,有名小厮匆匆来报:
“太夫人,侯爷,顾二爷和顾三爷又来了。”
太夫人见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心生一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