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妙谊沉默了。
陈景元蹲在马路牙子上,毛躁的头发汗湿了贴着额头,这时,身后出现一个声响,是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
阿灿靠着路灯,左手夹烟,看着陈少爷为爱自苦。
他很难过地说:“我脾气不好,以后会改,但手机不要调静音,让我能随时联系到好不好,不然太难受了。”
这句话仿佛一根刺扎进郑妙谊的心里,不致命却疼。
陈景元没有错过听筒里传来那个低低的小小声的嗯。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郑妙谊听他那边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应该是在外面,“吃饭了吗?”
“没。”陈景元垂头丧气地靠着旁边的石墩子,“下午灌了一肚子茶水肠子里的油水都快刮干净了,晚上还被搬来敲去。”
“那你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不嘛,我想回家找你。”
“宝叔会骂你……”
烟熄了一个接着点下一根,杂草丛里散落着七七八八的烟头,陈景元腻歪了多久,阿灿就看了多久。
他看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他阿妈那种老公在外面瞎搞却死不放手,还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又或者一碗酱油炒饭都要聊半小时这种。
等阿灿回过神,陈景元已经打完电话,看神情,已经大好了,完全没有刚刚要暴走的模样。
“还生气的话多买两个包就好了。”
“少抽点烟。”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随即相视一笑,陈景元揽着他往养生会馆里走,“要是全天下的女生都能用包哄好就好了~”
阿灿说:“包治百病。”
陈景元拍拍他:“兄弟,希望你以后的女朋友这么好哄。”
会馆的经理看见刚刚匆匆离开的传说中超级大客户的儿子进来,立马热情又不谄媚地说:“刚刚陈总还问您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