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妙谊是被刺眼的光晃醒的,拉窗帘的时候没注意,中间留了一道缝。
昨晚和陈景元待到快两点,在她快被蚊子吸干时陈景元终于放她回来了。
摸了下床头柜的手机,已经十点了,郑妙谊给陈景元回了个消息才起床洗漱。
奶奶在锅里温着稀饭和鸡蛋,见她下楼忍不住唠叨两句:“不管怎么样每顿饭必须吃,不然胃会饿坏的,你就算起来吃了早饭再回去睡也行啊。”
郑妙谊:“……”如果能醒来,为什么不醒呢,明明一睁眼就是中午了。
她老老实实坐下吃饭,因为穿的短裤,露出的小腿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蚊子包,老人家拍了一下,“大晚上跟男孩子在外边聊那么久,看看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没想到奶奶居然知道,郑妙谊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
“等下去我房间拿药水涂。”
她乖乖点头。
等奶奶走后郑妙谊掏出手机准备和陈景元说的,却发现他居然没有回消息。
可能还在路上吧……她这样想着。
每年到了暑假,也算是农闲的时候,这一带的经济作物是烟叶,农民把成熟的烟叶摘下来烤干,盛夏最热的几个月窝在家里挑烟叶,分品级就行了。
吃过早午饭后,郑妙谊去大伯母家帮忙,找了把小矮凳便开始挑选,烤坏的部分要撕掉,成色相同的烟叶扎成一捆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