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妙谊缓慢地扭头,刚一开口就被这嘶哑的嗓音吓到,“陈景元。”
陈景元没好气地说:“校医说了,你的脑子烧坏了。”
“那我怎么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说不定我的名字你早就深埋心底。”
郑妙谊忍不住笑了,可一咧嘴,干涸的嘴唇直接裂开了,撕开了一个口子,“我想喝点水。”
陈景元从旁边开水壶里倒水进纸杯,郑妙谊喝的第一口就被烫到了。
什么叫做雪上加霜,这就是。
她不仅头疼、浑身酸痛,舌头也烫伤了,陈景元去外面买了瓶矿泉水,然后和热水混合,再次递给她。
温热的液体划过刺痛的喉咙,舒服多了。
“你背我过来的?”
“不是。”
“哦,那是”甄愿吗?
陈景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是公主抱。”
郑妙谊不出意料地呛到了,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却听见他再次强调:“我把你抱过来的。”
沉默,还是沉默。
郑妙谊把纸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低着头小声道:“那谢谢你。”
“没了?”
“那我请你喝饮料。”
半晌陈景元笑笑,“都不知道说你是死板还是敷衍。”
每次感谢要么口头道谢,要么送饮料。
他站起来,“已经放学了,我去买饭,想吃什么?”
“算了,你只能吃清淡的,我看着买吧。”
陈景元抓着门把手,扭头,“你看一下吊瓶,我尽量在水挂完之前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