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忍不住腹诽,小心回答道:“武元庆谋逆,我受其牵连,哪还有颜面求见公主?生活困顿也是我咎由自取。”
“那日在街上偶遇了晋国公,国公见我失魂落魄愁容满面,动了恻隐之心,问了起来。”
“我自被贬为庶民之后心灰意冷,倒也不怕生活困顿,只是实在不忍看着妹妹重病不治,所以才忍不住向国公哭诉了一番。”
“我并非有意向国公求助。”
晋阳公主笑道:“遗爱宽厚,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不帮你。我帮你还是他帮你,都一样。”
武媚娘一脸感激道:“公主和驸马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晋阳公主笑道:“我昨日在宴会上听说了口红,后来才听遗爱说,原来口红还是自家的产业。”
“这些日子倒是让你受累了。”
武媚娘听了不由心中一突,晋阳公主不会想将她那一成份子收回去吧?
武媚娘连忙道:“不敢,国公给了我一份生计,我已经感激不尽,哪怕呕心沥血也要将生意做好,来回报公主和国公的大恩。”
“带罪之身羞于拜见公主,原本我还想着等生意做大一些,再来拜见公主。”
晋阳公主笑吟吟道:“遗爱这个方子确实神奇,哪怕世上最好的口脂与口红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
“我听闻长秀斋才刚刚开业不久,你就能让口红扬名,做的不错。”
武媚娘恭谨的笑道:“我不敢居功,只是尽力而为。”
晋阳公主沉吟道:“口红的生意一定能做大,很可能会引来别人眼红觊觎。”
“你怕是难以招架的住,到时候就直言这是公主府的产业。”
“若是还有人为难你,或者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只管来找我就是。”
“些许小事就不必麻烦遗爱了,这毕竟是女人的生意,他牵涉多了也不好听。”
武媚娘听了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晋阳公主并没有夺回她那一成份子的意思。
让她心里感到失望的是,晋阳公主竟然要为口红的生意撑腰。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和房遗爱见面的机会会减少?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也没有理由反对。
武媚娘连忙答应道:“公主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