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它的身上突然冒了血出来,然后就逃了!”
一名胡须密集的中年捕快站了出来,他叫胡司元,是四名正式捕快之一,有点威望,此刻,他说道:“准备船,咱们集钱,去县里买一头活羊,再去搞长柄鱼叉来,不管这鱼有几只,是不是受伤了,必须解决它!”
他说的很有道理,也是处理,捕杀这怪鱼的优解,但田归摇了摇头。
他站出来说道:“弟兄们,咱们都拿了秦捕头的好处,要做什么,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底,不把脑袋挂在腰上,哪里来这样挣钱的买卖?”
“秦头的身份不用多提,肯定是富贵无双,她让咱们练习水里拼杀的招数,以后,肯定是要去卖命的,现在,区区一条鱼,咱们就丢了两个兄弟,然后还要用尽手段才能捕杀,你们说,秦捕头会怎么想?”
众多捕快面面相觑,没有人做出头鸟,人多心杂,他们各种想法都有,之前只是训练和跟在秦琴身后打混,现在真的丢了人命,或许,第二天就会有很多人打退堂鼓。
叶裕冷眼旁观,他现在很好奇,决定晚上去新收的师弟那里问问,这秦琴的水兵是什么意思,这批临时抱佛脚的捕快油子,能起到多大作用?
好在这是快班,如果是慢班捕快,那更不能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见好处就上,有危险就跑的个中能手。
气氛尴尬起来,田归指了一个青年,说道:“田老幺,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田老幺嚅嗫了两下,尴尬的说道:“叔,我感觉胡叔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去搞一条船,再用活羊做诱饵,两三柄叉子一起下去,任它是什么妖魔鬼怪也翻不了身来,咱们就算要拼命也是以后,现在死在一条畜牲手里,岂不是太不值当?”
田老幺对他老叔使用了背刺,效果拔群,田归进入沉默状态。
田老幺话音落下,看向田归的眼神除了尴尬与惭愧,还有几分不解。
族叔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想到下水与这怪鱼拼杀的要命主意!
这还是他那个明哲保身,遇事先退的族叔吗?
即使是想着那个捕头的位置,自己的叔叔也不应该如此失智啊?
突然,他的眼睛亮起,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