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一向最会的就是先声夺人,若是楼晚意真是上辈子那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定然会被她喝住。
瞧瞧这卢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仍然不忘给大儿子的子女谋福利,接话的时候并没有把话说死。
而是说嫁妆一类的事情往后再说,不急一时?大老爷的子女关他们二房哪门子的事,还往后再说。
楼晚意看着卢氏这副嘴脸就觉得好笑,简直是贪得无厌。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眶发红的抬眼朝卢氏道:“祖母明鉴,荷包确实是晚意换的。”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难道这件事还有转机,真相真如老夫人说的那样?
楼晚棠听到楼晚意承认了,眼睛恨恨的朝她剜去,突然开始嘴巴一瘪,嚎啕痛哭起来。
杨氏立刻用拿着丝帕的手指向楼晚意,哆嗦出声:“瞧瞧!这就是二弟妹说的公道!这丞相府还真是会颠倒黑白的!”
卢氏也在上首冷笑道:“哼,我就知晓是你动的手脚,枉我棠丫头白白受这冤屈惩罚。二郎,你还不快叫人将这不尊嫡长之人拿下!”
一时正厅之中满满是吵闹哭喊之声,直吵得人头疼。楼义止皱眉喝道:“安静!都瞎吵些什么!”
等众人皆安静下来了,楼义止又侧目朝楼晚意看去,“晚意,个中曲直你且上前说个明白。”
楼晚意点点头,走到正厅中间,撩了下裙摆直接跪了下来,“祖母、爹爹、阿娘明鉴,二姐姐最初送我的荷包确实不是后来那个。当日在刘府流水宴过后,姐姐邀请我去刘府看人形巨石。我便随她去了,只是谁知后来二姐姐一不小心差点跌倒,我急急去拉她却导致二人皆弄脏了衣裙。”
楼晚意抽噎了几声,“待我二人重新换完衣裙后,我想着这是二姐姐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意义自是重要非凡,于是一心记着要佩上。姐姐说我与她的荷包是一模一样的,我当时确实怀了点私心,总觉得二姐姐留给自己的荷包会比我的用料更好。我便偷换了姐姐与我的荷包,重新挂回自己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