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墨努力平复情绪,试图跟刘二叔他们好好谈谈。
他不缺钱,可也不想当冤大头,不想给这些人一分钱。
人群后面,刘越默默地向柳淙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二叔,这嘴皮子就是溜!”
柳淙骄傲的仰起头,哼道,“也不看看是谁的亲二叔!”
喻清棠将刚才拍到的视频发给了柳淙,柳淙又发给了他二叔身后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在白松墨提到刑法上的敲诈勒索时,村里人更是直接笑了起来。
法律?
呵。
如果法律真的那么公平,那多年前的喻大夫就不会死不瞑目了,何老头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对过去的悔恨当中。
而席乐那种畜生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早该死无葬身之地了。
眼见自己提起法律了村民还是一点儿都不怕,白松墨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这些人到底是一点儿法律常识都不懂的法盲?还是说他们觉得山高皇帝远压根不把法律放在心上?
“各位大哥,请听我一眼……”
“谁要听你放狗臭屁!”一个大叔呸了一声。
另一个年轻人不耐烦地说:“二哥,还是把真相告诉他算了,让他死得明白一些,趁早道歉赔偿好了,别在这耗时间了,我回头还有半扇猪肉要剁呢!”
白松墨:“……”
合着穿着白衬衫长得斯斯文文这人是一个屠夫?
亏他还以为这人有点文化,想着跟这人沟通呢。
被年轻人催促后,刘二叔说:“既然大家都不耐烦了,那我直接告诉你吧,你以为你眼前的是一个水塘,是吧?”
白松墨:“……”
水塘?
那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
要他说,这就是一个大一些的臭水坑而已!
但现在已经扯了这么久的皮了,对方人多势众,且一个个手中都拿着要命的家伙呢,他反驳也没什么用。
他点头后,刘二叔忽然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这他妈能是水塘?”
白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