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管怎么看都透露着神秘古怪的盒子里存放着12具人偶,而执行者的总体数量亦刚好为12之数,这算是巧合吗?不,若真是巧合,那么这通体透露神秘古怪的黑色盒子就不应该出现在车厢,甚至不该出现,毕竟这里是美国,是一个历史较短缺乏传承的国家,而眼前盒里的人偶又极其不符合欧美玩偶常见造型,如所料不错,黑盒应该无主,属于莫名出现在巴士内部的东西,至于是谁将黑盒放在了车里……)
(嗯?莫非人偶和本场灵异任务有关?或者说人偶和目前正执行任务的己方执行者存有联系?如果没有,那人偶数量就不应该和执行者数量持平!)
(我好像明白了,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如此,诅咒你果然从不发布必死任务,哪怕被困巴士无路可逃,哪怕禁用道具绝望浓烈,可你总会在绝望中给我们留有一线生机,只是……)
(人偶的具体作用是什么呢?若找不出人偶具体用途,哪怕你给我们留了条生路,我们仍旧会集体死在这里啊,被那只擅长催眠的隐藏螝物逐个屠灭,该死,作用是什么?人偶的具体作用是什么?我们又该如何利用人偶从这场看似无解的任务中存活下来?).
正如以往曾多次描述的那样,凭借其超越常人的理解能力,再结合丰富任务经验,观察间,何飞快速想通了前因后果,不单前因后果尽数感悟,其后更进一步将人偶同灵异任务乃至执行者串联起来,唯一遗憾的是,他猜不出人偶作用,由于缺乏线索,并非神仙的何飞不会也不可能猜出答案,任凭他想破脑袋都难以将人偶用途分析出来,所以……
在确认自己暂时还找不到答案后,何飞放弃思索,继而本能侧头看向对面,看向正紧盯人偶若有所思的某眼镜男。
(嗯?他的反应比我还要镇定,表情也不像我那样纠结,难不成……)
看着赵平那凝视人偶时风轻云淡的模样,何飞好奇心起,脑海在度萌生猜测,嘴里下意识询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见何飞面露好奇试探询问,许是思绪终于和大学生有所不同了一次,眼镜男微微点头,继而转过脑袋如实回答道:“倒是有了些感悟猜测,不过我的猜测仅仅只停留在理论层面,一种完全没有逻辑与证据作为支撑的个人理解,所以在获得证实前我不打算说,说了也只会影响你和大伙儿的分析思路,甚至有可能将整个团队带进死路。”
“说到这里,顿了顿,不待何飞开口,赵平冷不丁话锋一转,径直朝何飞继续道:“当然,说虽不能说,但却可以直接做。”
言罢,依旧不等何飞发言,赵平离座起身看向周遭,然后在众多执行者茫然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张口吩咐道:“所有人听好,现在每人拿一个玩偶放在身上,至此随身携带,切勿遗失。”
“咦?赵平你这话啥意思?”
“是啊是啊,不就是一堆没用的木头玩偶吗?我们干嘛要人手一个集体携带?”
不出所料,由于暂时还理解不了男人用意,赵平话音方落,人群顿时炸锅,除何飞在旁沉默思考外,余者大多茫然,彭虎神情错愕果断反问,李天恒同样费解随后附和,有了两人带头,陈水宏那满是肥肉的脸亦清晰浮出大团问号,新人就更加不用多说了,以他们那浅薄到等同没有的任务经验,不说理解了,能维持镇定就已经不错了,倒是汤萌成为了唯一例外,兴许是心理医生大多擅长揣摩人心,待观察完何飞赵平的各自反应后,虽同样猜不出男人用意,可她还是按照要求直接照做,在问都不问的情况下无条件服从指挥,当先从黑盒中拿出一具人偶。
目睹了女人整个动作,赵平面无表情,看似对女人的服从命令毫无反应,不过,如仔细观察的话,实则还是能发现男人那看似没有变化的表情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微末赞许。
“喂!赵平你小子说话啊?咋一个屁都放?”作为人群中最为直爽的一个,只要有人敢在他面前卖关子,那么彭虎可谓是向来是逮谁咬谁毫不留情,骂程樱时如此,骂赵平时同样如此,果然,见眼镜男半天不理自己,不同于旁人惧怕赵平,光头男直接了当面开骂,可惜没什么卵用,赵平仍没理他,对方就这样在撂下句没头没尾的吩咐后不在吱声,仅仅只是瞥了眼对面何飞以及同何飞一样若有所思的程樱,然后……
“死光头你给我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程樱动了,在抬腿踹了彭虎一脚后直接抓了个人偶强行塞进光头男手里,与此同时何飞也适时出现表示支持,朝彭虎连同在场所有人出言吩咐道:“大家都听赵平的,记住,每人拿一个人偶随身携带!”
结果可以预料,有了程樱出面逼迫,在加之何飞这位队长的亲口命令,众人不说话了,不追问了,无论资深者还是新人皆个个老老实实去拿人偶,就连刚刚被程樱踩成半死的陈逍遥都挣扎起身拿了一个,唯独某光头壮汉表示不服,目光狠狠瞪向程樱,嘴里骂骂咧咧:“草,你这头嗜睡如命的猪啥时候也和那赵眼镜穿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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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归正题,在赵平那完全不解释原因理由的吩咐要求下,至此,执行者将盒中人偶分配一空,以每人一个的方式将人偶或紧握手中或揣进口袋,至于具体原因?或者说为何要这么做?赵平虽未解释,但何飞却隐隐想到了什么,继而大体了解了男人用意。
后排,短暂的谈论就此结束,随着众人重返各自客椅,前排,早先还此起彼伏的乘客喧闹也差不多同时结束,而结束这一切的除了约翰还能有谁?
“该死!没想到这里竟没信号!好吧,没办法了,来,格丽斯过来帮我一把。”
没有错,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样,由于始终拨不通电话,加之更换手机仍无效果,最终,约翰放弃了,不在试图联系警局,而是破口大骂起这段没有信号的荒凉公路,他倒是气急败坏骂的过瘾,但一众乘客却显然难以体会约翰的愤怒,所以很自然的,在司机和一众乘客的集体抗议下,约翰妥协了,忙叫上格丽斯一起将死者带离大巴,先是架着死者双双下车,然后将尸体塞进位于大巴尾部的工具箱,毫无疑问,作为调查案件的重点,尸体虽不能随意丢弃,可也总不能一直将其留在车厢里吧?毕竟没人愿意和一具尸体长期待在一起,别说其他乘客不愿意,就连约翰和格丽斯自己都不愿同一具缓慢腐烂的尸体同待车厢,无奈之下,两人也只好暂时将尸体放置在车尾那还算空荡的工具箱中。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眼见约翰两人重返车中,等待许久的司机重新启动汽车,伴随着阵阵车体轰鸣,大巴恢复行驶,继续沿公路驶向前方,驶向那看似永无尽头的道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