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态发展站到这里,想必任谁都已清晰看出陈逍遥是何种人,逗比之余,其犯贱找事的本事更是非同一般,不单一上来就得罪了前来迎接的姚付江,此刻更是与平头青年吵成一片,发展到最后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都说噪音维持的久了任谁都会不耐烦,旁人如此,彭虎更是如此,眼见陈逍遥和老教授吵完又同姚付江吵,虽暗自佩服青年惹事生非的高超本领,但现实中光头男却以着实受够了这场闹剧,猛然起身,旋即朝二人怒声大喝道:
“够了!都别吵了!”.
不出所料,由于本就面相凶恶,加之体型自带威慑力,彭虎这声大喝可谓效果极好,一声吼罢,不管是正在争吵的陈姚二人还是其他新人,整个4号车厢瞬间陷入鸦雀无声状态,但,许是过于不爽,姚付江虽已不在说话可他却始终用恼怒眼神盯陈逍遥,反观陈逍遥……则在姚付江连同其余三名新人的共同鄙视目光中得意洋洋立于原地,看其样子就好像刚刚做了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话归正题,抛开个人思绪不谈,彭虎起身后,先是瞪了姚付江一眼,似乎在埋怨平头青年第一次干接待工作居然都能和新人吵起来,姚付江则一脸委屈。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由于非常了解初登列车的新人心态,深吸一口气,彭虎径直朝一众新人说道:“好了,闲扯到此为止,屁话暂时不聊,我知道你们几个心里有很多疑惑也知道你们对这辆列车颇为好奇,但不要着急,你们几个跟我来,我先带你们去见见其他队员,最后将会由队长亲自为你们解释疑惑。”
………
同一时间,3号车厢,赵平房间内。
客厅,死寂沉闷,环境,雅雀无声。
沙发上,赵平正面无表情的拿着纸巾慢慢擦拭鼻血,对面则坐着一名漂亮女人,定睛一看,非是旁人,正是钱学玲。
只不过,此刻,注视着那连番流血直到现在都在拭搽伤处的眼镜男,女人的脸上尽是愧色,整个人被歉意包裹。
看到这里或许会有人问了,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半小时前赵平曾言辞拒绝了钱学玲进门加之又甩了脸子,被拒门外的钱学玲顿觉不满起来,女人终于有些不高兴了,为了惩罚对方数次不搭理自己,近段时间已基本看出资深者性格能力的她想到了办法。
怀着恶作剧心态,女人找到程樱继而对其哭诉赵平打她,果然,程樱听罢顿时大怒,二话不说,当即拉着钱学玲来到赵平门旁砸起门来。
然后,悲剧发生了,或者说令钱学玲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赵平刚一拉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拳头,一枚迎面打来的拳头!
程樱就这么直接一拳狠狠打在了赵平鼻梁上,虽说职业杀手并没使用真力,可饶是如此其力道依旧不小,结果可想而知,一声惨叫过后,赵平就这样在钱学玲那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视中鼻血横流仰面倒地,打完人的程樱则转身就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朝赵平撂下一句满是冰冷的话:
“这就是打女人的惩罚!”.
钱学玲懵了。
正如上面所言,她之所以去找程樱从而诬陷赵平打她无非是抱着恶作剧心态,毕竟在她个人认知里,整个团队估计也就程樱完完全全不惧眼镜男,原以为对方得知此事后会带着自己去找赵平然后痛骂对方一顿,这样既能替自己出气又能达到整治赵平的效果,可结果……
结果程樱确实带着自己去找赵平了,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处事风格会如此干脆直接,双方刚一碰面程樱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人,打完人依旧不予交流,撂下句狠话转身走了。
怀揣着愧疚,客厅内,钱学玲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至于赵平,待粗略扫了眼对方表情后,就算对方不解释,可以眼镜男的智慧还是从程樱走前所撂之语中轻易猜出事情原委,猜出之前钱学玲在对方面前说过什么,想到此处,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面无表情盯着钱学玲问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见对方终于谈及正题,钱学玲顿时哭丧着脸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那程樱会这么暴力啊,我仅仅只注意到咱队伍里的人大都怕他,就连高大魁梧的彭虎似乎都不怎么敢惹此人,所以我原本的意思是想找他帮我说你几句,可,可谁也没想程樱见到你后直接就打……”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要不……我,我这就去找程樱说明真相!”
说到此处,钱学玲起身欲走,不料赵平却摆了摆手淡然说道:“不必了,不用这么麻烦了。”
严格来讲眼镜男本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加之性格使然,面对女人的急欲澄清,赵平懒得理会此事。
话是这么没错,嫌麻烦的赵平本人亦没有责怪之意,不过这话听在钱学玲耳里却反而让她误以为对方在说反话,果然,眼镜男话一出口,钱学玲更加无所适从,整个人愧疚满满,愧疚的近乎要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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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赵平不理会其他,不在意其他,打从摆过手后就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目光偶尔瞥向时钟,他,似乎正思考者什么,而随着赵平的思考,随着钱学玲的无所适从,一时间,房间悄无声息,直到……
一串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寂静,连同一起的,还有彭虎那颇为粗犷的呼喊语调:
“喂!出来出来!都出来了!新人来了!”.
………
房门打开后,赵平和钱学玲一起来到3车厢走廊,抬头看去,就见此刻走廊内除何飞和向来贪睡迟到程樱以外其余人皆汇聚于此,这其中不单包括团队老成员自然好包括四张陌生面孔。
四名新人共分为3男1女,大多数普普通通,无非就是一对十有八九工厂上班的年轻男女和一个看似很有学问的老头而已,只是……当目光转向那第四人也就是最后一人时,别说钱学玲如预料中那样表情惊愕,就连一向冷漠淡定的赵平都忍不住目露惊疑,继而忍不住多打量了那道袍青年几眼。
其实不单是赵平,由于青年道士装扮太过另类,除眼镜男外,目前在场资深者皆无一例外通通打量着此人,唯独几名新人没在意这些,反而个个用震惊目光看着车厢两旁,看着那一扇扇明显是假门的装饰房门,是的,几人刚刚曾亲眼看到其中一扇房门内走出一对男女,走出两个大活人!这怎么可能?列车车厢能有多大?但凡有点常识都清楚在有限又狭窄的空间里想开拓房间简直痴人说梦,别说房间了,估计就连小型厕所都不见得存在与否。
不错,正是由于新人一时被房间所震惊,面对资深者他们才暂时忘记畏惧,暂时忽略其他问题,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自称陈逍遥的道袍青年。
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许是担心道袍青年回神后继续惹是生非又或唯恐对方再次废话连篇,趁此机会,姚付江终于合理把握住了一次良好战机,先是轻咳两声转移新人目光,旋即第一时间向新人分别介绍起包括自己在内的资深者,赵平、彭虎连同钱学玲一个不落,只是,待介绍起钱学玲时,待看清女人样貌与身材时,刚刚还挨个点头哈腰打招呼的青年道士动了,快步走至钱学玲身前,然后在女人既畏惧又狐疑的目光注视下露出婬笑,最后用满是讨好的语气道:“钱学玲,啧啧,好听的名字啊,以后我就叫你学玲姐了,啊,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在下姓陈,名逍遥,今年23岁,单身未婚!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