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彝只要当值,便在太极殿周围巡视,因此知道陛下训斥任城王了,立即把听说的全告诉奚鉴。
奚鉴:“任城王被训斥,证明咱们的第一步谋划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把射偶人的事情报到宫里,令陛下憎恶僧芝这种不安分的僧尼。如今唯一的变数,就看元纯陀的势力在恒州能查出什么来。”
尉彝:“哼,要是被查出要紧的实证,只说明元志是蠢货!”
“我们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先安稳到岸吧。正好,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我姑母在世的时候,有一子,被我阿父送到你父亲那,你一定知晓此事,告诉我吧,我姑母的孩子安不安好?”
“不能跟你说,我阿父有交待,只要他不恢复崔姓,就让他安安稳稳生活。”
“安稳生活着啊,好,那就好。”
平城,刺史府。
尉茂提着两个大食盒,由文吏引路来到尉骃暂住的廨舍。一个食盒里全是当即要吃的饭羹,总共四样。
另个食盒里量少类杂,分别是四种茶叶,四种样式的米糕,四类零嘴。零嘴分别是新鲜的巴旦杏、裹蜜核桃仁、红枣和松子。
尉茂放下食盒,做贼心虚般告辞。
尉骃打开食盒立即明白了,气笑,这小崽子,送来的吃食全是四样,这是想融入他家,凑成四口人的意思啊。尉骃饭量小,只取一碗肉粥,将其余的送给周围廨舍的文吏。
很快,元志知道了此事,如同一只憋足气的河豚,不撒气不快!他冲进主簿的廨舍,坐下就抱怨:“你说说,那蔫秧子连一桶水都提得费劲,咋那么好命?!”
苟主簿不用分辨内容,只见官长的一脸尖酸相,就知道在数落尉骃夫子。拿谁财赀,替谁说话,他一起挖苦道:“哎,那天我看见了,小桶水他还是能提起来的。”
“哼哼。”元志的酸气撒出一点儿,又讽刺:“尉彝养了十年的儿郎,结果养出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