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夫抻着脖子、眼睛不敢眨一下地看他。
坏了,这任务其实很难!周泰的自信瞬间一脚踩空,掉下了深崖。
胡二迢、亥也仁、元狼蟋等性子急的,已经嚷嚷开了。
胡二迢:“快!跟我着念!扫帚。”
亥也仁:“看我的嘴,扫帚。”
元狼蟋:“总看我干嘛?跟我念啊!扫——帚,扫帚你聋了吗?你还看我?!”
生气拍打书案的动静不断响起。
“扫帚扫帚扫帚!呼、呼、呼——”亥也仁气到鼻孔变粗,做三次深呼吸后,磨墨。
歘歘歘歘歘……
越来越多的学渣加入磨墨大军。
二十息后,仍坚持先教发音的只有两人,长孙斧鸣和丘芒。
歘歘歘歘歘……
磨墨声中,就听他俩人一个在教:“丝凹扫凹,之哦帚哦,不着急,看我嘴巴,哎,对,丝凹骚凹。”
片刻后,丘芒:“算了扫帚太难了,咱们先学第二个词,西昂相昂……迎,相迎,相……一迎迎。”
歘歘歘歘歘……丘芒开始磨墨。
在学渣们怀疑这些役夫是不是哑巴时,丘睿之教的那名役夫终于开口了。“骚肘。”
丘睿之的办法是在纸上画出扫帚,指着扫帚图教对方。
但役夫这一开口,犹如陈年臭窖破了口!
丘睿之“哕”一声,差点把早食吐出来。他知道这间屋里是啥味了,口臭!
呜……怎么会有人嘴巴这么臭?
他前后左右的学渣们只看到了急于看到的,纷纷学丘睿之在纸上画扫帚。先不管“相迎”了,先教会“扫帚”再说。
亥也仁的“学徒”也开口了。“扫舟。”
亥也仁只觉一股温暖臭风拂脸,他立即上牙包下唇,把脸侧过去换口新鲜气,然后纠正对方发音:“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