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给我找麻烦!廷尉署那些吏员还在呢,这伙人要是知道尉庆宾的儿郎都能在大白天里被劫成人质,我这两年的刺史白干了!再打探另名夫子是谁,是不是刚聘去尉学馆的宋夫子?”
“不是宋夫子,此人姓尉,教大学的,听说是春考首名学子尉窈的父亲。”
“混蛋!”元志刚拿起的书简又重重摔案。
“把我的弓取来!”真是可恶至极,他才求赵芷帮忙带赵修进宫,劫匪后脚就劫持了她夫君,这要是被劫匪弄死,赵芷不得把整个刺史府当柴劈!
劫尉骃的是牛郎君。
有心算无心,今早他趁尉骃夫妻都出门,翻墙进了尉家,翻找一遍,没找到任何跟崔翁有关系的线索。
杂物屋的几盆兰草刺激了牛大郎,让他更心疼崔翁,翁死了,他常养的那几盆兰草一定也死了。
悲痛与无奈相加,让牛大郎起了劫人逼问的主意。
他先把灶屋点了,然后藏身主屋。
很快,左右邻人泼水救火,并有一邻人跑去尉学馆找尉骃,告诉他家失火的情况。
那尉茂为什么也被劫持?
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