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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盛夏朝盛天佑招手。
盛天佑走向他们,盛夏还没开口,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姐,这车?”
“你姐夫租的车。”盛夏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这是她一路上能想到的最好说词。
“真的假的?”盛天佑半信半疑,目光看向颜楚,只见颜楚笑而不语,这是默认,盛天佑见刘涛东从车上下来,问道:“他呢?”
“租车配送司机。”盛夏自我觉得,她的解释合情合理,盛天佑还想问,盛夏却推了推他的肩。“行了,天佑,安排人给我们做点吃的。”
“好。”盛天佑立刻去安排。
刘涛东犯难了,他是随礼,还是不随礼呢?人家在办丧事,又是少夫人的婶婶,他没来就算了,问题是他跟楚少来了。
“他去哪儿?”盛夏见刘涛东跟着盛天佑进去。
“随礼。”颜楚回答。
“啊!”盛夏很意外,想要去阻止刘涛东,却被颜楚拉住,盛夏抬头,望着颜楚。“他跟你一起来的,你随礼一百万,他没必要随礼。”
“老婆,他是他,我是我。”颜楚唇角扬起一抹笑,眸光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嘴角掠过一丝邪气。“他的工资可不低,年薪几百万。”
闻言,盛夏果断的放弃了,人家年薪几百万,也不缺三瓜两枣。
刘涛东走向写礼单的队长,露齿一笑,问道:“叔,可以微信或是支付宝吗?”
“你可以转账给老盛,或是天佑。”队长笑着说道。
“叔,要不,我扫给你,你也好对账。”刘涛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放到桌面上,推到队长面前。“叔,请笑纳。”
年轻人真懂事,看在烟的份上,队长爽快答应,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指纹解锁,点开微信,点开收款码。
刘涛东在输入金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本来想随一千,想了想会不会显得小气了,少夫人可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刘涛东又多输入一个零。
队长很震惊,随礼一万,有颜楚的一百万在前,刘涛东这一万,算是小儿科,老盛家的盛夏这些年都结交了些什么人啊?还有她那个随礼一百万的老公,一看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饭菜做好,颜楚跟刘涛东都是第一次接触坝坝宴,尤其是在村民们的围观下,两人显得有些拘束,盛夏拿起筷子开吃,她是真的饿了,刘涛东见状,也拿起筷子开吃,味道很不错,颜楚也不拘束了,入乡随俗。
盛天佑见他们的神色略见疲惫,低声对盛夏说道:“姐,等一会儿你带姐夫和司机师傅去休息。”
司机师傅?刘涛东不谈定了,他可是助理,好吧,他现在就是司机师傅。
盛夏看了一眼旁边那栋老式楼房,目光有一丝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盛天佑顺着盛夏的目光看去,说道:“我回来的第二天,我和表姐还有我爸就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
盛夏早就注意到了,这么多年没住人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她以为他们只处理了院子,没想到他们连房子里也打扫了,隐去苦涩,微笑道:“天佑,谢谢你。”
“姐,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姐,谢谢你能回来。”盛天佑目光里带着感激,带着酸涩。
当时决定打扫时,他心里想的是,无论姐回不回来,他都要打扫干净,那是他们祖孙三人相依为命的家,有他儿时的美好记忆,相比住在爸妈建的新房里,他宁愿住大伯建的老式楼房。
“说什么胡话,她是我婶婶,她去世了,我能不回来吗?”盛夏白了盛天佑一眼。
盛天佑将钥匙给盛夏,盛夏接过,带着颜楚和刘涛东去隔壁。
颜楚没见到他请来的唢呐队,忍不住问向盛天佑。“唢呐队呢?”
“我外婆说太费钱了,没必要一直吹,打发他们回去了,让他们下葬那天再来。”盛天佑说道。
颜楚微怔,无语的看着盛天佑,他是先付款,从他请他们那天起一直吹到下葬,当然,晚上不用吹,会扰民,他们给打发回去了,算了,这样也好,安静。
颜楚阔步,追上盛夏。
盛夏打开大门,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盛天佑用了熏香,因常年没住人,熏香也遮盖不住霉味。
刘涛东最有眼力劲,立刻进屋,打开门窗通风。
盛夏看着熟悉又阔别以久的家,儿时的记忆浮入脑海,父亲去世时,她太小了,记忆都模糊了,如果不是墙上挂着父亲的遗像,她都记不起父亲的长相了。
父亲的遗像旁边,挂着奶奶的遗像,而奶奶的旁边是爷爷的遗像,望着三人的遗像,盛夏目光有些涣散,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惆怅。
“盛夏。”颜楚握住盛夏的手,痛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