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工作,天都黑了,颜楚来到客厅,盛夏还没醒,身上盖着的薄被已经滑落到腰际,颜楚在她身边坐下,手背贴在她额头上,温度过高,颜楚幽深的眸子里流露出担忧,握着她的双肩摇晃,叫道:“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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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酸痛无力,头也晕沉难受极了。
“你回来了?”盛夏开口,只觉喉咙干涩疼痛。
“你在发烧。”颜楚先将温度调高些,再去拿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甩了甩,体温计放到盛夏腋下。“量一下温度。”
眼皮很重,盛夏不想睁眼,浑浑噩噩地依偎在颜楚怀中。
五分钟后,颜楚拿出温度计,38度5,妖冶的脸上是担忧的神色。“高烧,我送你去医院。”
“多少度?”盛夏抬起眼皮,目光涣散的望着颜楚。
“38度5。”颜楚将温度计放回药箱里。
“才38度5,没事的,家里有退烧药吗?吃点退烧药,捂一下汗,睡一觉起来我就没事了。”相比颜楚的担忧,盛夏很淡定。
别说只是38度5,上学的时候,她烧到了40度,整个人都烧迷糊了,还是寝室里的室友帮她买了盒退烧药,她吃了两颗,出了汗,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她又生龙活虎了,都没有耽误第二天的课程。
颜楚是医生,习惯备药,家里什么药都有,给盛夏喂了两颗退烧药,他还是不放心,执意要送她去医院,盛夏也执拗,说不去就不去,颜楚软硬兼施都没用,最后颜楚还是输给了顽固的盛夏。
将她抱回房间,盖上被子捂汗。
颜楚以专业的角度告诉她,发烧是不能捂的,盛夏却用自身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不过分的捂,适当的捂还是可以,两人争辩,最终还是颜楚妥协,生病的人最大,他能忤逆吗?
颜楚的低限是,如果体温不退,盛夏就是错的,要听从他的安排去医院。
盛夏答应的同时,抱怨了一句。“你就是医生,有必要去医院吗?”
颜楚很是无语,他是骨科医生,不是全科或是呼吸科医生。
“医生治病也要看检查报告,才能对症下药,盲目乱用药,只会耽误病情。”
盛夏不反驳,拉高薄被盖着自己的头,他不让她捂,她偏要捂给他看。
盛夏睡着了,也没睡着,反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颜楚每隔十多分钟就要帮她量一下体温,折腾来折腾去,能熟睡才怪。
家里明明有体温枪,颜楚偏要用体温计,理由是腋下的温度最准。
直到盛夏的温度恢复正常,颜楚才放心,室内温度调到28度,盛夏出了汗,衣服枕头都湿了,担心她着凉,颜楚帮她换衣服,又换枕头,头发也湿了,如果不是担心打扰她睡觉,颜楚会拿吹风机将她的头发给吹干。
颜楚伺候了她一个晚上,直到凌晨5点,他才闭眼。
6点半,盛夏醒来,凝视着那张妖冶的侧脸,那精致的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深知昨晚他没怎么睡,唇边漾起幸福的浅笑。
生病时,有人陪着,这感觉真的很好。
浑身黏糊糊难受极了,她想要去洗澡,揭开薄被,颜楚又给她盖上,动作似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盛夏又揭开,颜楚又盖上,周而复始几次,颜楚睁开眼睛,见盛夏醒着,松了口气,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没烧了。”昨夜烧退了,又烧了起来,颜楚都想抱她去医院,她还是坚持吃退烧药,反复发烧可不能大意。
“我好了,没事了。”盛夏拉下他贴在她额头上的大手,放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带着薄茧的手心,掌心的温度熨烫着她细嫩的肌肤。“身上黏糊糊地,我要洗澡。”
“不行。”颜楚不答应。“你才退烧,这时候洗澡,万一着凉了,只会加重病情。”
“不会的,我有经验。”不让她洗澡,她会难受死,盛夏不是医生,也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颜楚阻止不了她。
“我帮你。”颜楚妥协。
“好。”盛夏没有拒绝。
帮她洗澡时,颜楚就后悔了,她还在生病,对她有非分之想都是罪过,挑战他的自控力,折磨着自己。
盛夏洗完澡,颜楚让她先出去,他继续留在卫生间里冲冷水降温。
早餐已经送到,盛夏肚子饿了,却没有食欲,喝了碗粥敷衍,颜楚来到餐厅,见她几乎没怎么吃,挑了挑眉。“没食欲吗?”
“我喝了碗粥。”盛夏趴在餐桌上,手指在桌面上画圈。
“等一会儿跟我去医院。”颜楚没逼她吃,见她精神不是很好,有必要去医院查检一下,她在生病,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他还真不放心她独自在家里。
“不去,外面太热了。”盛夏看了一眼窗户外,早晨的阳光也毒辣,光是看着她都不想出门。
“盛夏。”颜楚放下碗筷,一脸严肃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