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塔,是你做的对不对!”站在门口附近的护士抓着蕾娜塔的头发,将蕾娜塔扔在护士长的面前。
身体娇小的女孩在这些人高马大的凶悍的俄罗斯女人面前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弱小又无力。
“承认吧,蕾娜塔!”护士长扭过头来,用凶狠发红的眼神瞪着蕾娜塔,她扯着蕾娜塔身后长及腰的辫子,“快点坦白,你对零号做了什么,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想尝一尝光着身子躺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的滋味么?”
蕾娜塔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瞳孔因为恐惧而张大,她的双手死死地护在自己的胸口,却不敢反抗护士长,因为她知道一旦反抗一定会迎来更加严重的惩罚,就像是一只因为害怕应激却又无助的白兔。
“放开她。”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喘息从护士长的背后传来。
护士长惊讶地转身,表情明显还在发愣,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男孩在这时候开口而讶异,还是因为听清了路明非的话所以感到惊愕,她愣愣地问向路明非:“你说什么……”
“我说……放开她。”路明非抬起眼皮,看着护士长,“和蕾娜塔没关系,我的额头是我自己撞的,你可以尽管往我的脖子里扎镇静剂,致幻剂也可以,但你没必要把怒火往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撒。”
“无辜的女孩?”护士长挑了挑眉,似乎极度不认可路明非用的这个词,“你难道不知道么?这栋研究所里百分之八十的坏事都是这个坏丫头惹出来的……哦对,你一直被锁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包庇这个坏丫头?我知道了,你和她互相看上眼了对不对?所以她把你的脑袋打破了你也帮她说话,对不对?”
“我说了,我的脑袋是自己撞的,和蕾娜塔无关。”路明非对护士长再一次强调一遍。
“别和我扯了!虽然我们都叫你小疯子,但是没有人会真的这样发疯伤害自己!”护士长冲路明非大吼,“你现在逻辑这么清晰,又不是发疯的状态,怎么会用自己的脑子撞铁质的床!”
“不相信么?”路明非冷冷地瞥了眼护士长,声音也冷冷的,“那这样你会信么?”
路明非话音刚落,身子突然挣扎的厉害,谁也想象不到这个被拘束衣和铁链黑束缚住的男孩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路明非把抓着他的胳膊和脑袋的护士们给狠狠甩到一边,然后奋力抬起头,狠狠地往铁床的边缘撞去。
剧烈的痛感与眩晕感袭来,殷红的鲜血顺着路明非的额头缓缓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路明非再一次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护士长,又重复的问了一遍:“现在呢……现在该相信了么?”
护士长和一众护士都被这个男孩疯狂又过激的行为给惊呆了,她们根本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急于去证明自己是个疯子,又怎么会有人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疯子而自己的头去撞铁质的床?
“你疯了么!你真的疯了!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护士长冲着路明非大喊大叫,“你是不是状态又不稳定了?为了一个坏丫头,就要拿脑袋去撞床!你们果然是一样的,一个疯子一个蔫坏!”
“所以我说这和蕾娜塔没关系。”路明非看着锁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蕾娜塔,“放她回自己的房间,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单独谈谈。”
“你有事和我们谈?”护士长眉峰一挑,“知道么?‘博士’一直禁止我们和你过多的交流,你觉得我们这些正常人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可聊的么?”
“而且蕾娜塔不可能不受惩罚。”一旁有护士帮腔,“她现在刚受完惩罚,还在待考察期,居然还敢违反规定摸进零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