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她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路明非话音未落就被赫尔佐格给打断。
“够了,不要反驳我!”赫尔佐格震怒地大吼,“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反驳我!”
原本语气和情绪都十分平静的赫尔佐格突然变得狂躁无比,就像是精神分裂患者忽然切换到第二个人格似的,他狂怒地冲路明非咆哮,路明非的视野被面罩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通过语气想象到那个老家伙狰狞的表情。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赫尔佐格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用嘶哑的嗓音低吼着。
在赫尔佐格低声谩骂的同时,路明非听到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赫尔佐格以疾快的速度离开了他,又马上以疾快的速度走了回来,似乎是去取什么东西了。
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啸声,那是什么锐利的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
啪!
狠狠的一道鞭挞声,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面罩之下的路明非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皱,他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抽到了自己的胸口,应该是一根犀利的皮鞭,力道很重。
“神”的复活、绘梨衣的丢失和自己的态度终于让赫尔佐格这家伙失态了,想必这个老家伙的心态已经快要崩溃了,于是终于忍不住对路明非出手。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赫尔佐格恶狠狠地咒骂着,每叫骂一声,就会抡圆了鞭子,重重地抽打在路明非的皮肤上,赫尔佐格每抽打一下,路明非的皮肤就会绽开一道崭新的伤口,鲜血飞溅。
一下、两下、三下……最少连续抽到了三十多下三十多下,赫尔佐格是卯足力气挥鞭的,这也足以见得他这些天有多么憋屈,心中究竟积攒了多少怒火。
路明非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了,凌厉的伤口纵横交错的排列在他胸前和腹部的皮肤上,换血已经让路明非的状态十分虚弱,按理来说他此刻应该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可路明非仍然是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赫尔佐格,赫尔佐格,赫尔佐格……每每被抽打一次,路明非就在心里默念一次这个挥舞着皮鞭的老人,似乎是要把这个名字死死地烙印在辛苦心里,面罩下,路明非的眼神就像是寒铁一样冰冷。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花了整整二十年来准备这一切,你知道么!”赫尔佐格咆哮着,不停地挥动着皮鞭,“而你呢,仅仅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忽然冒出来破坏这一切?你有什么资格!”
赫尔佐格的力道渐渐减轻了,但他也绝不会让路明非好受,用鞭子抽打路明非的动作忽然停止了,赫尔佐格从身旁的桌上不知拿了瓶什么化学试剂,浇灌在鞭子上,继续猛抽路明非的身体。
“嘶!”路明非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细密的冷汗爬满了他的额头。
路明非心里暗骂这老家伙真狠,他不知道赫尔佐格往鞭子上加了什么,但这液体接触到他身上伤口传来的触感既像是酒精、又像是辣椒水、甚至可能是浓硫酸……路明非觉得他的皮肤和血肉都快被腐蚀穿了,痛感简直渗透进了他的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