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幕布覆盖东京湾,恺撒大马阔斧地从专车上走下,轻轻将身后的车门带上,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族般的行云流水。
恺撒朝北眺望着遥远的东京中央区,高楼在那里筑起发光的钢铁森林,四十八小时前他还在那里数一数二的摩天大楼上吃着帝王娃品着雪茄远眺东京湾,而今晚他站在东京湾回望那些高楼,贵公子的心里深深感慨无常人生真乃一场逆旅啊!
恺撒站在海风中,吃力地点燃烟盒里最后一支香烟,看着渔船乘着夜色从停靠在码头,渔人们拉着大网和伙伴们吹嘘着今天捕到的鱼虾足够他们一家吃上一整周……这些话都是恺撒臆想的,因为他是个日文白痴,完全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贵公子感受着这片滨海晚市的繁华。
这时,送他过来的司机挥手说了句“撒由那拉”,恺撒也微笑着挥手“撒由那拉”。
然后司机一蹬油门,那辆车喷出浓灰色的尾气把恺撒笼罩其中,尾气把恺撒好不容易点燃的香烟扑灭,恺撒站在灰霾里一边咳嗽一边把挥起的手掌收回四根手指,短暂地抛下了贵公子的风度,朝司机高高竖起中间的那一根。
说是司机,其实也就是个介于大叔和大爷的之间男人,说是专车,其实就是一辆破三轮摩托,还是离报废不远的那种。不过这是恺撒能选择的为数不多的交通工具了,如果不搭这辆“专车”,可供他选择就只有一辆儿童山地车,他大概要骑着儿童山地车贯穿十几个高速公路,骑行七十多公里,轮胎和脚踏板大概都会被踩冒烟的吧。
七十多公里对于平常的恺撒当然不在话下,哪怕是用跑的,他全力以赴下也只需要两小时就足够,但他一整天没吃饭了。
恺撒在今天清晨醒来,醒来时感觉周围黏黏湖湖的东西,那些东西还在蠕动,前后某些地方似乎被人用力掐着,掐得生疼。
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张大渔网中,被满网的海鱼和龙虾埋住,身上传来的疼痛就是那些龙虾用坚硬的大鳌在狠狠夹他坚挺的胸肌和翘臀上,都夹充血了,周围还有电鳗和鳐鱼对他虎视眈眈。
恺撒把那些鱼儿拍飞,把龙虾从自己的身上拿走,掰开它们依依不舍夹着自己的嫩肉的大钳,然后大声呼救。
周围的渔民闻声赶来,渔网的主人惊诧地发现自己昨夜出航下的渔网居然捞了个活人,他连忙把恺撒从渔网里解救出,温了烧酒让他祛祛湿气补补身子并连声道歉,还询问恺撒为什么会出现在半夜的海里。
恺撒自然不可能告知蛇歧八家和高天原的事,哪怕他真的谁出来这些渔民大概也会以为这人脑袋是不是被海水泡坏掉了,于是恺撒声称自己是名游泳悍将,素有夜泳的习惯,昨天夜里去挑战横渡东京湾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海啸卷跑了,他和海啸斗争了数个回合最后惜败下阵,还感谢幸好这些渔民的渔网碰巧把他网住,不然就沉尸海底了。
幸好这些渔民里面有懂英文的能充当翻译,看着恺撒发达的胸肌和矫健的体魄,自然对恺撒的话深信不疑。他们都是朴素的人们,靠海吃海,对大海心存深深的敬畏之心,自然对恺撒这种敢于挑战大海的孤勇者佩服不已。
一位渔民跳出来说这么说你被那场大海啸从东京湾冲到了相模滩,横渡了七十多公里还没死,真是福大命大啊,海神大人的使者一定是看中你勇敢的品质,在默默守护你。
恺撒一愣,问这是哪儿?
那人说,这里是相模海滩啊,可能不太出名,但离东京湾其实不远,海岸的对面就是着名的旅游胜地尹豆半岛,旁边是横须贺,有名的富士山也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恺撒根本没心情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旅游指南,通过这些渔民的话,他知道自己被海浪卷得偏离了方向,楚子航和那个火辣的女忍者也不在身边了。
原本路明非让他迅速撤离,恺撒暴了血后带着昏厥的楚子航和酒德麻衣迅速往,少数的尸守们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杀,恺撒一边拖着两具不能抛下的“死尸”一边和尸守们缠斗,还得随时应付巨浪和乱流的偷袭,差点没让他力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