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又落回到颇为狼狈的红霞身上。

这回多了些打量。

头发枯黄，整体瘦弱，脸上瘦削的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一身并不合身的崭新呢子大衣，里面的毛衣是羊绒低领毛衣，这会儿因着摔了一下，衣衫凌乱。

不对！

灵曦视线扫过她颈间衣领并没有遮挡完全的地方，露出了一点点的白皙，那是和她脸上脖子上的黑黄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

她眸光瞬间凝住，下意识往下走了几步，想要走近些细看一下。

下楼的曾家旺，刚好瞧见这一幕，一把将人拽住，“小孩子家家的，别什么都往前凑。”

灵曦停下脚步，一下子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她翻手拉住曾家旺，对上他疑惑的视线，灵曦声音极小，“她不对劲。”

曾家旺表情一顿，紧接着就听灵曦道：“锁骨下面颜色，还有手……都不对！”

曾家旺瞬间警觉，面色立时间严肃起来，第一时间就想起刚刚说的，红霞想要上三楼打扫卫生的话。

他脑子里一瞬间想的很多，但也只和灵曦道：“叔知道了！”

曾家旺靠近特意看了看红霞的手，确实不是像是她自己说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能有的样子。

这会儿裴二叔已经趁着人不注意，给人将药喂了下去，看见曾家旺，他索性退后，接过灵曦怀里的小三子。

这才对曾家旺道：“没伤到骨头，身上是外伤，就是……那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目光落在地上蔓延的血迹上，意思不言而喻。

家里面习武，磕磕碰碰的外伤他还是能判断个七七八八的，可到底是流产啊还是哪里怎么的，这个他就不知道了。

曾家旺：“……”

却在此时，一个眼生的七八岁小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曾伯伯，她杀人，她杀人了，快把她抓起来！”

小孩指着灵曦，目光格外惊恐。

灵曦表情微顿。

然而在这小孩话音刚落的瞬间，慢慢聚拢过来的人，已然都将目光转向灵曦，眸中的惊诧打量和不可思议很是明显。

灵曦皱眉，她没和那么些人分辨，只对曾家旺道。

“楼梯上的过路人不多，脚印还在。”

被人推着往后，和自己往后退的脚印用力的方向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