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这些日子想的魔怔了？

这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灵曦含着泪，茫然抬起眼，对上这张仔细看，似是有些二三分相似的脸，对上这眸中与那人一般无二的眼神。

她有些不确定。

“四，四哥？”

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嗓音，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顾四并没有弄明白眼前的情况，但他对小姑娘的心疼大过其他，他只一下又一下的轻揉抚着她的背，轻轻哄着她。

“不怕，四哥在，一直在。”

灵曦听见这话，紧紧抓着眼前人胸前的衣襟，委屈到眼泪止不住。

顾四就这么哄着，温柔的没有半点不耐。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渐渐没了动静，顾四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哭着睡着了。

而睡着的小姑娘，却依旧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撒手。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因着小姑娘这般动作，心软成了一片。

他给人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没有半点放开手的意思。

顾四直到这时候，也才有时间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顾四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千余年的记忆中，必然是没有小姑娘的存在的。

小姑娘眼神干净懵懂，也不像是和他差不多的经历。但他对小姑娘那似乎根植在灵魂深处的熟悉和亲密，小姑娘对她的依赖也不会作假。

但，他能肯定，他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便再没放手的打算。

至于小姑娘的寿命问题……

他总会想到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