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就在此时,董博士缓缓出声,他虽是一副垂垂老矣的老者模样,看起来已经是老眼昏花。但实际上,却是在场之人中,眼力仅次于楚宁月之人。
他早已看出,楚宁月此刻,乃是刻意表演,但干瘦男子是否也是配合少年演出,却是难以判定。因为他知晓南宫继先前的排布,也认得干瘦男子,知其心性。
所以他选择出言试探,看似实在评点楚宁月与干瘦男子,实则说话之间,却是看向了主位之上的南宫继,对他暗中敲打。
南宫继既然能坐在主位之上,便不会是庸碌之辈,此刻立时看出董博士眼中的深意。他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觉得是自己授意好友,演了这一出戏。
所以对方口中的后生可畏,说得并不是场上的二人,而是自己....
“陈兄,今日交手,只为宴会助兴,并非私斗。更何况楚同窗并非易与之辈,你若再继续留手,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就在此时,南宫继举杯起身,望向干瘦男子,同时沉声开口。几人虽是平辈论交,但他却从未喊过此人陈兄,这警告之意,已在言中。
而干瘦男子闻言,此刻进逼的剑势一滞,身形立在主厅之内,抬头望向南宫继,却是一脸的苦涩。这哪里是自己在留手,分明是眼前之人的实力远高于自己,这是一场戏耍。
而他,则是心中懊恼,明明之前排布之中,当自己试探出少年虚实之后,南宫继会出声喊停,可是他非但没有喊停,反而质疑自己留手。
难道坐在这里的这些人都是傻子,或是瞎子不成?难道他们看不出,眼前的少年身法远高于自己,他不过是在戏耍自己?
而自己,为了之前的计划,却不得不被此人戏耍下去,何其郁闷?
但,他也并非一无所得,至少他想通了方才的一剑,为何会剑气穿身,却毫发无损。那是因为,在自己的角度看来,剑气的确穿身而过。
但实际上,眼前少年却微微调整了身形,那一道剑气,乃是自腋下空隙而出,擦身而过,自然完好无损。
只是...这场闹剧,何时才会结束?
“留神了,这一剑,便是你我收场。”
就在此时,干瘦男子忽然灵机一动,领会了南宫继先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这是连南宫继本人都无法领会的含义。
南宫兄这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终结这场试探的机会,所以出声之际,干瘦男子身形疾退,周身残存的内息翻涌,便要施展最后一招。
虽然他已知晓,这一招的结果,定然是对方毫发无损,但这一招过后,自己却可就此退下,不必承受这份精神折磨。
可是就在其运剑之时,身后却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陈兄表演至此,着实辛苦,接下来的,便由在下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