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朽月君拎起蜷缩在皋月君身边的小白狐狸,她立刻迎上去接。根本不必多想,她只一眼就能确定这伤痕累累的生命是她最亲密的妖怪朋友。她下意识想抱紧,又怕会伤到它。白狐的呼吸十分微弱,但皮毛依然柔软,依然有温度。
“那,寒觞呢?”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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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
“寒觞在哪儿?”她又问。她的声音在发颤。
依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但至少,谢辙已经理解了现状。大概聆鹓也是懂的,只是她并不甘心罢了。聆鹓将称得上哀求的目光投到阮缃身上,那小丫头也只是深深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何尝不是失去许多?若要让她做出回答,未免太过残忍。
神无君的视线粗浅地扫过几人,只轻声问一句:
“山海不会回来了,是吗?”
谢辙张开口,但发不出声音。他想点头,但喉咙有东西堵着,一点儿也弯不下颈来。反正神无君也看不到就是了。他所能看到的,是由悲哀的情绪以另一种形式演绎出的答案。于是他也不追问。独卯月君用轻如鸿毛般的声音道:
“事到如今,又该如何向百骸主……”
“兴许他早就看到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