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戴眼镜,沾了水珠的乌黑碎发遮挡了眉眼间的凌厉,看上去很是柔和。
浴袍只能遮住他小腿的一半,露出一片狰狞的疤痕。
我眉心紧了紧,白爷的药那么厉害,可柳墨白的疤痕却没有消退的迹象。
这应该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
“怎么了?”
柳墨白见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腿,道:“我身上有东西吗?”
我鼻尖酸酸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就是想刀了乔时秋而已.......
我微微吐出一口气,缓和了情绪后,试探道:“你怎么来了?白爷说了,我们不能同房。”
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发紧,这种话说出口怪难为情的,可为了我们全家好,我又不得不说。
柳墨白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尴尬起来。
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古怪。
须臾,我被他看得越发不自然后,他才幽幽开口。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欲求不满?”
不是么?
我扯了扯嘴角,干巴巴道:“我是为了你好。”
“呵.....”
男人冷笑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淡淡道:“箱子呢?”
原来他是来查看面具的!
我干咳一声,压住尴尬的情绪,起身去到衣柜旁边,将那个木箱抬了过来。
原本这个箱子,我是打算等到谦哥从十八处被放出来后,再带去海市办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