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夜没有顾西那样的读心术,他将所有能自由行动的兽人都视为敌人。最后,白夜只留了一个可以用来代替他说话的,对被关押在玻璃房里虚弱的的白夜说了句:“白玉,你没死,有点可惜。”
如果白玉直接死在这里,就会少一个雄性跟他争雌主了。
白玉还会喘气,让他觉得不开心。
白玉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大开的门以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意识到,他好像是被救了。
而用这样熟稔语气跟他说话,却是顶着敌人身体的兽人,除了他的兄长白夜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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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瓷白的脸上露出个轻而浅的笑,艰难的说了句:“哥哥,你又救了我。”
“什么哥哥。”白夜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眼神阴郁,“别这样叫我,我觉得恶心。”
“兄长。”白玉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因为病毒持续性攻击身体而浑浊的金色眼眸,盯着面前敌人的脸,“谢谢你,兄长,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对不起。”
白玉的眼角流下眼泪。
白夜看着白玉的脸,深深的烦闷充斥着他的胸腔。
小时候的白玉,肉乎乎的手脚,雪团子一样精致,看起来也很脆弱。
他觉得他是哥哥,应该保护这样的弟弟,所以拼着自己受伤,把弟弟从虫族的嘴里抢了回来。
结果弟弟的雄父却害死了他。
这不是白玉的错,可白玉长大后也没想过给他报仇。他心里没有他这个兄长,现在却又和那个生他的雌性那样,假惺惺的流泪。
正是因为觉得这样的亲人很虚伪,所以白夜才会觉得,还不如让诺尔帝国毁掉。
甚至于期待着白玉已经咽气,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然而,偏偏白玉是他在乎的雌性在乎的雄性。
白夜控制的兽人,用阴郁的眼神盯着白玉,脑子里想了一万种弄死对方的方法,最终还是放弃。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顾西肯定会把他也当做敌人。
他不想再做顾西的敌人。
“能走吧?”白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