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园离开没多久,张六娘来到了平阳侯府。
“夫人,六娘打听到了陈家的消息,陈家在京郊南边有一处庄子。
那庄子原有五百亩良田,后来陈家为了将附近的地都收入庄子里,逼着附近的村民将房和地,低价卖给伯府。
那些村民敢怒不敢言,碍于对方权势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只有两户人家,因为房子破败陈家不愿意掏钱买,只愿意以更低的价钱买地和地基。
那卖地的那点钱,对两家人来说,不够去别处安家,那两家不愿意卖,也不愿意搬走。
可没想到一天夜里,两家房子着了火,两家二十多口人只活了下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其他人全都烧死了。”张六娘说到这,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那两个小子是邻居又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当天夜里说是要去逮野鸡,结果回来时看到了一个男人鬼鬼祟祟从他们两家的院子翻出去,直奔陈家庄子。
二人以为是偷儿,想也不想就去追,追了没两步,身后的房子火光冲天。
破败的茅草屋一点就着,只几息的时间,屋顶就被烧塌了,里的人因为大门被人从屋外拴住,都来不及跑出来,全死在了里面。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那男人不是偷东西,而是放火烧房子。
时候两人去报官,可平民怎么告得过有权有势的毅勇伯府,直接被庄头反告污蔑,夺了两家的地作补偿不说,两个半大的少年挨了一顿板子,被赶了出去,成了附近的乞丐。
以前的乡民见到两人也会不时地接济,两个半大的孩子这才活了下来。
张六娘去打听消息时,便听说了这桩惨事。
沈蓉听了张六娘的讲述,心里叹了口气,“那两人愿意再次去告?他们有证据吗?”
“愿意,只要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就是死也要告!
那两个小子说事发那天晚上月亮大,二人都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正是陈家的庄头,他们手上还有一只那庄头跑掉的鞋子为证。”
沈蓉也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只是……
“这事,我们平阳侯府不方便出面,如今我们府中的情况,老百姓不知道,可京兆尹那边,定不会给我们侯府的面子。”
张六娘也反应过来了,她还以为能借着这事能让毅勇伯府跌个大跟头呢!
沈蓉想了一下哦,便想到了个主意,“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借力,这在朝为官,就没有哪位大人在朝中是没有死对头的,若是能知道哪家跟陈家有仇,把这事和那两个人递过去,这事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