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石迪文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帮家伙打仗未必在行,但吃喝玩乐倒都是好手,上次去漳州的时候,他们的确招呼得很到位。要不是军委调我回去指挥舰队,我当时还真是有心留在福建这边享享清福。”
当时负责接待石迪文的是福建水师的许裕拙,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许心素的第四子,也是福建明军中出身许氏一族的诸多将领之一。那时许裕拙带了一帮军官,每日将石迪文招呼得极为周到,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刺杀案,石迪文大概真的会陷在漳州城里不想动弹了。当然了,石迪文也并非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虽然彼此酒桌上称兄道弟亲密无间,但这种结交终究都还是为了自己阵营的利益。对钱天敦所说的话,他也能听懂弦外之音——既然你跟福建水师的高层关系较好,那不妨利用这段时间去漳州打听打听官方消息,看看能不能从水师军官那边套路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我明天就去漳州,跟许裕拙那帮人碰个头,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长进!”石迪文很爽快地应下了这个任务。
第二天一早,石迪文带了一队亲卫,便乘船前往漳州。驻澎湖的明军代表许甲齐也派了专人同行,以便能在石迪文抵达漳州的第一时间组织好接待工作。
从澎湖马公港到漳州外海的中左所,直线航程约摸一百海里,石迪文的座船清晨出,直到掌灯时分才抵达目的地。由于中左所是军事禁区,入港之前便有小艇靠近,查验石迪文这艘船的身份。这个时候许甲齐派来跟船的人便起到作用了,趴在船舷上向小艇上的明军大声表明身份:“本官乃许甲齐将军属下校尉刘标,船上是海汉来的石迪文石将军,通报城中大人。”
许甲齐手下的校尉也就罢了,但海汉来的将军可就不是小人物了。小艇上的明军也不敢再细问,当下由一人从船舷顺着绳网上到甲板,以便为船上舵手导航。其余的人则是驾着小艇迅回转港口,将这个消息报告回去。
漳州是闽南最为重要的贸易港口,同时也是许心素的大本营,而中左所作为漳州的海上屏障,常年都驻扎了数量不少的海6两军。福建水师的主力目前便驻扎在这里,石迪文此行要拜访的主要对象许裕拙也在城中。
石迪文的船还没靠岸,中左所便城门打开,一队人马迎出城来,打头的便是许裕拙。他虽然不知道石迪文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在中左所,但石迪文在海汉军中的身份地位并不亚于钱天敦,而且驻地并不在福建,出现在这里大概不会是什么巧合。
“石将军,好久不见!”见石迪文从跳板走下来,许裕拙也下马迎上来主动招呼。
“许将军也是啊,看起来气色不错!”石迪文打量着身形有些福的许裕拙,面带微笑地寒暄道:“看到你比两年前胖了不少,我就放心了。”
许裕拙笑道:“贵军去年打跑了十八芝,没了郑芝龙这个惹祸精,福建海岸风平浪静,本官整日无事可做,就只能沉迷吃喝了。”他一边说一边颇为自得地拍了拍已经微微凸起的腹部:“有些许福,也是难免,这太平日子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