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很坦然地笑着,点着自己的脑袋,“陛下,臣这脑袋,在有些方面不大好使,有的方面却好使的很。”
精明如夏云泽,如何不明白林立的意思。
夏云泽缓缓地道:“所以,你有恃无恐,觉得朕会爱惜你的才华,而不得不容忍你的违逆了?”
这话夏云泽开始语气还是很轻,可一字一字越来越是冷然,到最后疑问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森严震怒之意。
林立的笑容凝固了,随着夏云泽语气的森严,凝固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他不可思议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云泽,完全不明白他又错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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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愚钝。”林立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心里的火气忽然腾地就冒了出来。
他么的他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功劳苦劳全都有,他又怎么违逆了?
泥人尚且还有几分火气,他又不是泥人。
“臣想不明白陛下要臣想的事情,还请陛下明示,臣究竟错在了哪里?”
林立在夏云泽面前,一直谨记着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的规矩,他也自问在夏云泽面前从来不曾做出不尊重的行为。
但夏云泽太咄咄逼人了,这是要他死还逼着他自己罗列罪状——死就死好了,又不是没死过。
偏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君臣二人互相的对视。
林立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所有一切,只觉得万分委屈。
“臣当日为了抱住陛下的大腿,绞尽脑汁,不远千里……臣为了陛下能护住臣一世平安,恨不得将毕生才华全献给陛下。
臣私下开发铁矿,私下建造钢铁厂,这是臣之错,臣也向陛下坦白了——”
“你是坦白了,你所有违逆朕而做的事情,全都以为了朕为了大夏的名义向朕坦白了!”
夏云泽忽然打断了林立的话,怒道,“你以退为进,以你的才华要挟朕,有恃无恐。
你以为拿捏住了朕,所以在朕面前装聋作哑,林勉之,你好,很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