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时疫吗?若真是,那谢小公子给尹大夫喝了血,尹大夫好了。那尹大夫的血不是也成了药?以尹大夫的性子肯定不会贪生怕死,一定会出手相救,那他的血给别人喝了,更多的人成了药,这瘟疫就解了。”赵老爷还是不太相信。
管家摇了摇头:“若是如此,倒真简单了。我特意询问了几个大夫,瘟疫治好的人血是药,是真的有先例可查,但大多只是第一个得上又治好的人才有用。所以自古瘟疫难治,没有说哪一场瘟疫是靠人血来驱除的。”
“而且小的打听到,谢家几位公子和那个白姑娘,果然不止来了咱们家。来之前先去了袖春阁看了秋娘,我想出了咱们府门,他们肯定还会去别家查探。”
赵夫人一听,有些急了:“城里现下得这病的还不算多。万一此事是真的,他们探查完,谢家把人送了出去。那我儿可怎么办?”
赵老爷摇头:“都不过是推测,没有实证。若是贸然行动,稍有闪失,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得罪谢家。”
“得罪谢家,得罪谢家,你是没钱、没人、还是没势?他谢安除了个城主的身份,咱们家哪一点比他差了?”
赵夫人急了,说完又大哭起来:
“我儿子都要没命了,你还在这里顾着你那点蝇头小利。也是啊,孩子是我怀胎十月、拼了命辛苦生下的,老爷舒服个几分钟就得了子嗣,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怜我苦命的孩子啊!”
赵老爷见夫人这样既心疼,又就觉着头疼。
挥了挥手,让管家先出去了。
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心疼,怎么会不理解夫人的心情。于是耐心劝道:
“夫人莫哭莫哭,若能治好孩儿,舍了我这条老命都不带眨眼的。我统共就这俩命根子,孩子没了,我就是坐拥金山又有什么用?”
赵夫人闻言,抽抽泣泣地擦着眼泪,却也不再喊闹了。
赵老爷赶紧继续解释道:
“城主还是次要的,以谢南笙那个性子,必定会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以往谁要是讲他幼弟两句不好听的,看看有哪个能不被挫骨、扒皮的?这人看着整天笑嘻嘻、吊儿郎当的,实则阴损得很,惹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