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是这边伺候不周还好,但倘若那几位是那些子人派来的,凭几位姑娘的身手,能在偌大的谢府不声不响地离开,且全府上下竟无一人察觉。
若是昨晚深夜没人看着突然动手,若是……
谢怜不敢再想,只是嘭地磕头在地,沉声请罪:“谢怜护主不利,甘愿受罚。”
“好!”谢南笙朗声一笑,“不愧是我谢家人,既如此……”
“昨晚的主事丫头是谁?”谢南笙话未说完,就被上官慕拦腰截住。
一排里站在首位、报完信回到队列里站着的丫鬟,双手交叠于腹部,低头走出,俯身朝着三位公子跪下。
“下去自行领罚。”上官慕道。
“是。”丫鬟磕头,站起,又行一礼,俯身退下。
“谢怜。”上官慕道。
“是。”谢怜答。
“罚俸一月,顺便把南逸院花园里的草除了,不准找帮衬,必须亲力亲为。”上官慕道。
“啊?”谢怜惊讶的抬头,目瞪口呆,轻‘啊’出声。
上官慕一串吩咐下来,谢南笙气已消大半。
极少见谢怜如此呆愣迷瞪的可爱模样,谢南笙噗嗤笑出了声:“怎么,嫌多?”
“不不不。”谢怜连连摇头,呆头呆脑,比起寻日里那副模样,显得愈发可爱讨喜。
谢南逸赶紧过去要把谢怜拉起来,谢怜瞧了瞧谢南笙的脸色,没有吩咐不敢动弹。
“让你起就起,这么巴巴的望着我干嘛?”
谢南笙给了他一记白眼。嘟囔着:
“我有那么可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了你似的,我又不是母夜叉……”
谢南逸拉起谢怜,帮他拍了拍衣摆的灰尘,谢怜拦都拦不住。
谢南逸冲着谢南笙表情认真:
“阿笙怎的男女不分?母夜叉不是母的吗?阿笙是说自己不是个男人吗?”
谢南笙闻言,脸都绿了。
上官慕眉毛一挑,眼里带笑。
谢怜双唇紧闭,鼓起的双腮狂抽,满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