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说:“不放弃还能怎样?去做的话,要么徒劳无功,要么去踩陷阱。”
净草说:“可是何必在大叔心里留着疙瘩?”
钱飞说:“没有的事,你别想太多。”
净草说:“真的吗?真的可以随便放弃的吗?”
钱飞:“……”
净草说:“大叔,你跟我两个人去吧,我保护你。真要是连你上了船都看不到更多线索,那时再死心也不迟。”
钱飞摇头说:“不稳妥,还是罢了。”
净草大声笑说:“人在江湖,哪能事事都稳妥?不稳妥的事,用拳头把它变得稳妥不就行了?”
钱飞试探着看了看身边的两女。
冯瑾笑眯眯地。
李木紫叹了口气,但还是露出微笑,点了点头,说:“去之前,要做好准备。”
钱飞心头一热。两个月前他们刚刚见面不久的时候,他们之中谁都不会想到今日这样的对话,但是两个月来并肩而行,经历艰险,如今一起为了某个伙伴的情义而去冒险已经成了没有违和感的事。
当晚,他们在后半夜从甜水城骑马出发,在晨曦中远远看到了两棵大榆树与泊在岸边的空船。
李木紫跳下水游过去,检查了一遍船底,水中只有寻常水草与游鱼而已。
她回到岸边,与冯瑾一起留在百步之外的树上,这是她精心选择的狙击位,可以轻易覆盖附近湖面与湖畔平原。
冯瑾则用金丝连结着净草与钱飞,随时准备遇事不对就把他们二人拽回来。
净草贴身跟着钱飞。
两人一起走向大榆树下,然后轻巧地踩着缆绳,小心地朝着船上走去。
才走了两步,突然一道电光,从缆绳下芦花荡里的泥浆下面射出!
电光击打在净草与钱飞身上,一下子把他们电倒,从缆绳上坠落。
然后一个灰色的人影在晨光中从芦花荡里窜出,挟住钱飞,飞天而起!
李木紫发急了,说:“小瑾……”
冯瑾也被电倒了,尖叫落树。可怜灵性金丝的导电性能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