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逼迫你了,我是看你每天板着个脸,话也不说,跟个闷葫芦似的,所以想多陪你喝几杯解解闷嘛。”夏欣一副无辜的样子,又委屈巴巴地嘀咕了一句,“再说了,还是我把你抱到这来的呢,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要怪罪我。”
萧阳闻言,还未开口,暗中便传来生命宝树的贼笑,“她不仅是抱你来这的,甚至还在你额上亲了一口,一晚上守在窗边寸步不离呢。”
“什么!?”萧阳惊出了声,摸着额头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干嘛?”夏欣似是有所察觉,连忙转头对准窗外,脸色绯红的无地自容,又转身过来要去抢悬在萧阳腰间的乾坤袋。
“你干什么?”萧阳躲闪,从床上翻身而起。
“你给我。”夏欣娇嗔,直接朝着萧阳扑了过去,两人当即穿过红帘帐,抱在一起,重重的跌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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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此时房外小二端茶路过,愣了一下,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活力吗?”
此时,夏欣与萧阳紧贴一起,一上一下,动作怪异。
“你走开。”萧阳一把推开夏欣,站到了一边,看她的眼神有点后怕。
“呵呵,哈哈哈哈……”乾坤袋摇动,传出生命宝树不加掩饰的笑声。
“你这死树,我要劈了你。”夏欣站起身来,洞彻一切,知道是生命宝树在暗中作怪,继续发动攻势,且动作不雅,如饿虎扑食般,又一次将萧阳扑倒在地。
当然,过程中,她在极力克制,怕自己气息外泄,用力过猛,伤到了对方。
“够了!”被压倒在地的萧阳突然叫道。
夏欣这才不好意思的又一次从他身上离开,站到一侧,低着头,不敢对视,那娇羞之态,甚是迷人,小声说道:“你别听那死树瞎说,我没有。”
“它什么都没说。”萧阳起身,怕夏欣动真格,故而为生命宝树隐瞒。
“哦。”夏欣低拉着脑袋,见萧阳转身开门,向外走去,她才抬头轻声问道:“你去哪?”
“出去走走。”萧阳回应,人已不见。
“等等我。”夏欣连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
所幸,这个时辰,边上无人,只有一个守夜的小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真乃佳偶天成,良才玉女,人间难得几回见啊。”话落,他蓦然一惊,“不对,如此姿容,难道他们是……”
刚出客栈,迎面而来的便是无休无止的喧嚣声,这里已经接近火城中心,可以说,是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一眼望去,整条街道都是古色古香的辉煌建筑,在璀璨的灯火照耀下,夜幕下的一切黑暗仿佛都被驱逐殆尽。
是啊,这才是世俗,真正的烟火红尘,如诗如画,没有修士的打打杀杀,只有人们的欢言笑语,相比枯燥无情的大道争锋,已美好的不能再美好。
皎洁的月光,绚丽的烟火,街道上大声叫卖的摊主,人群拥挤的铺子,路路卿卿我我的情人,你追我赶的孩童,和蔼善良的老人,红尘种种映入眼帘,让萧阳一时陶醉其中。
但话又说回来,世俗百年,弹指之间,大道路上,瞬息万变,这些无非过往云烟,回首再望,一笑而过,便如那天空中的烟花,转瞬即逝,谁又回去记住璀璨绽放时的片刻瑰美,终会被下一次灿烂所取代。
“浮生如梦,皆为幻相吗?”萧阳自问,而后否决了,“何为浮生?何为梦?不过是庸人自扰,故弄玄虚的笑话而已!”
他独自走人群中,看这世间百态,殊不知,后方,她正在看他。
“糖葫芦,冰糖葫芦,哎,公子,要不要来一串。”萧阳驻足在一个糖葫摊前,正在叫卖的老板见他到来,热心和善的询问。
“糖葫芦。”萧阳自语,思虑回到北荒,神山之门,十年红尘,似真非实,似虚非假,记得在梦中,他好像很喜欢吃糖葫芦,为此母亲阿香会日日叮嘱,让采药回来的父亲萧云天记得带两串,可他粗心大意,时时忘记,直到后来,脱离了窘迫的家庭条件后,也能餐餐有肉,天天有糖葫芦。
十年如梦,可对于他而言,那段温馨的日子,是埋藏心底深处最宝贵的回忆之一,可惜,醒觉时太早,没能看见兄长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