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妃本就苦恼着这事,只是有些举棋不定,被赵英这么一激,心中积压的火气也被撩了起来。
她昂然走到赵孟启身前,拿腔拿调,“四郎,你如今是皇子,是忠王,但你未入宫之前,也须得喊我一声娘娘,就算如今,我也是你的婶娘,今日本是我的寿辰,但你入府以来,却连拜见都没有,是不是过于失礼了?一点孝道也无。现在,我也不追究这个了,只有一个要求,你把这次赌约取消了吧。”
呵,真不愧是豪门贵女啊,这以势压人的手段很娴熟嘛。
“你在教我做事?”赵孟启露出一丝冷笑,“我可记得,我进宫之前连话都不会说,何时叫过你娘娘了?要叫我也只叫过谢娘娘,以及我的生母。至于你,有何资格?跟我讲孝道?你冷落苛待我生母及胞妹之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还敢和我提什么取消赌约的无理要求?凭什么?就凭你脸大?”
众人听了这话,一片哗然,没想到一不小心吃了这么大一个瓜,立刻议论四起。
“这钱妃倒真有点依势压人的意思,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以钱家的地位,加上荣王妃的身份,压也就压了,但对忠王也这样,怕是有些失了本分吧,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子储君啊。”
“这不是说官家已经答应重选皇子了么?估计钱妃没把忠王当回事吧。”
“哎呀,钱妃毕竟也是长辈,忠王怎么能这种态度呢?”
“诶,也不能这么说嘛,钱妃一来只是继室,二来忠王早早就过继出去了,这一没生恩,二没养恩,以储君的身份,不客气也说不上罪过吧。”
“没听见么,忠王的生母和胞妹在府中被苛待了,这肯定和钱妃这个主母脱不了干系,忠王要是这都没点脾气,那才是不孝,罔顾亲恩呢。”
这个时候,荣王一脸凝重,质问钱妃,“你真的苛待黄氏!?”
钱妃哪敢承认,嘴硬道,“妾身并未做过苛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