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呵呵……”高务实笑了笑:“那是哪年的老黄历呀,去年京华各部分加在一块儿,毛利得在这个基础上加一个零。”
“加一个零”这个说法黄芷汀不太熟悉,听得一愣。
高务实补充道:“就是过千万。”
这下子,黄芷汀果然被吓住了,脸色和声音都变了:“一千万两……银子?”她也是执掌过一府政务的人,一千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她还是有的。
但其实一千万两这个数目,对于拥有几大私港和船队的高务实来说,很正常。
历史上郑芝龙光靠收过路费都,每年都超过一千万两了,相当于当时最牛逼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全球收入,这事儿上哪说理去?
只能说中国出产的货物,在这个时代实在太过于硬扎了,不光是什么重要性、稀缺性,关键是不可替代性——后世的西方经济学家说当时的世界贸易,就是西班牙人在美洲拼了老命的挖黄金白银,然后黄金全送给了欧洲各国,而白银则大部分转手送给了大明。
这还没完,欧洲凡是能跟大明扯上点贸易关系的国家,也转手把各种渠道得来的白银通通送到大明去了。
大明在那个时代,就是个超级海绵,以至于世界白银汇成“银河”流进大明也没把它填满。
为什么说没填满?欧洲因为西班牙人挖的黄金白银太多而导致了价格革命,结果引起了一系列的变故,但是大明接受的白银比欧洲更多,却屁事没有,连水花都没溅起一个。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当时的大明,社会生产力相当巨大、社会剩余财富总量更是大到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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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就好比20世纪末的时候,索罗斯等金融大鳄能够靠资本之力洗劫东南亚,却在有中国支持的香港碰了个头破血流一般——我的体量根本不是你这点钱能撼动的,哪怕你有一定的杠杆,也依然没有跟我掰腕子的实力。